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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道:“將軍身居高位,應該是的吧。”
宇文長慶還沒說話,副將自己說著說著恍然大悟:“將軍身居高位,還是武職,若是公然說出身體狀況,那那些一心想要對將軍不利的人就會尋到機會,就算是聖上有心想保將軍,恐怕”
宇文長慶點點頭,表示同意。
副將像是又想到了什麼,猶豫著說:“我還擔心一件事情。”
“哦?什麼事?”
“會有人來找將軍尋仇。”
“尋仇?尋什麼仇?突厥嗎?”宇文長慶皺眉。
“將軍沒跟您說過嗎?”
宇文長慶微笑著搖搖頭:“我們之間不太會談論起往事。”
“那也難怪。”副將回頭望了一眼魏無歡的臥房,停留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其實事情很簡單,但,說來實在話長我是打小和將軍一起長起來的”
副將是打小和魏無歡一起長起來的。
副將本叫楊啟陽,無父無母,十三歲入了將軍府後便改了姓,喚作魏啟陽,在魏無歡十一歲的時候便跟著他,到現今,整整十一年。
時間,倒流回七年前
當時魏憬剛剛登基,突厥還未頻頻騷擾邊境,魏無歡也還只是長安城裡一個瀟灑自在的少年郎,身為將軍府的獨子,雖然從一出生開始,身上便壓著千斤重擔,但以魏無歡的性格,日子倒也過得順心,沒有太感受到身為昌林軍少帥的壓力,整日練練武,讀讀兵書,在軍營裡晃來晃去,幫父親處理一下堆積的軍務,時不時的去街市上買一堆吃食,便是一天的生活,雖算不上是豐富多彩,但也不算太過無聊。
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自在閒適,所以當父親帶兵去剿匪的時候,魏無歡也沒有太過擔心。當天的他難得的想偷個懶,沒有隨昌林大軍進山,待在了府裡,像往常一樣,守在豐盛的餐桌旁等著父親凱旋,這次他還特意跑去了幾條街外,排了一個時辰的隊,買回了很多父親最喜歡的果脯。
夜幕降臨,燈火漸明,府門外人聲忽起,魏無歡知道是父親回來了,從桌旁跳起來,手裡抓起幾顆甜甜的蜜棗。
捏著蜜棗跑到府門口,看了一眼綿長的隊伍,似乎,有什麼事情與以往不同了但,有是哪裡不同,魏無歡卻又說不上來,三步並兩步的跳下石階,就著府門前昏黃的燈籠光,看見了馬上的父親和揹著父親,悲痛計程車兵。
魏無歡的雙手越捏越緊,粘膩的棗子糊了滿手,再沒有方才的甜亮的模樣糊在手心的殘棗像極了父親胸口粘稠的血液,腥甜的氣味直衝鼻腔,這是魏無歡第一次面對屍體,流乾了血的屍體,流乾了血的父親。那一夜之後,魏無歡再也沒有吃過蜜棗。
父親死了,死在了山裡那幫悍匪的手裡。
那時,剿匪已然成功,卻在回程路上,一支暗箭襲來,穿過父親薄薄的胸甲,直直沒入胸口,無聲無息,絲毫沒有留情。
就是因為這一箭,魏無歡在十五歲,成了孤兒,獨身一人,扛起了昌林軍的重擔。
副將魏啟陽所說的仇家,便是魏無歡在這之後結下的。
那山中殺死父親的賊匪名叫謝姚,本是江湖人士,不知是什麼原因,在一年前落草為寇到黑燕山,為非作歹,禍及一方。那次剿匪雖讓他元氣大傷,但終究是留了一條賤命,趁著在魏無歡為父親守孝期間,昌林軍沒有大的動作的時候,休養生息,過了一年後竟也恢復了一絲元氣,又聚集了一批烏合之眾,竟又重新開始在黑燕山中為非作歹,為所欲為,好像一年前差點喪命的事就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