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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歡的臉色不好,嘴唇有些蒼白,走路也略有些不穩,扶著迴廊邊的柱子緩了許久。
宇文長慶比副將快上一步,看見魏無歡的臉色,急忙上前攙扶,關切焦急的摸上魏無歡的脈搏。
宇文長慶久病成醫,私下除了研讀兵法外,也研讀了許多醫書,走訪了許多名醫,醫術雖不說登峰造極,但還是有些懂的。此時一探魏無歡的脈搏,眉頭緊蹙,滿臉嚴肅地盯著裝作若無其事的魏無歡。
“你別裝了,臥房已經給你收拾好了,趕緊回去給我躺著!”
副將呆在一邊,看著如此嚴肅的宇文長慶,不敢說什麼,急忙上前幫忙攙著魏無歡向臥房走去。
魏無歡腳下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了身形,幸好將軍府內沒有什麼閒雜人等,要是讓人看見身為大梁脊柱的昌林軍主帥身體狀況竟差到這種地步,不知道朝堂上又會掀起什麼軒然大波。
宇文長慶和副將穿過偌大的將軍府,把魏無歡扶到臥房。副將心中焦急難耐,忍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宇文謀士,將軍他怎麼樣了”
宇文長慶瞥了一眼旁邊靜靜躺著,眨巴著眼睛的魏無歡,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魏無歡勉強撐起身子,有氣無力的說:“喂喂,你這個樣子感覺我快死了。”
宇文長慶看著從床上坐起身的魏無歡,板著臉。魏無歡看見他的臉色,嘟了下嘴,乖乖的重新躺下身,把被子也拉到肩膀上,嚴嚴實實地蓋好。
“我去叫大夫來,乖乖地躺好,別趁著我不在亂動。”宇文長慶對魏無歡說著,過去幫魏無歡掖了掖被角。
魏無歡趁宇文長慶彎腰,微微抬頭,湊到宇文長慶的耳朵旁,輕聲道:“你只有這個時候,最霸氣。”
“嗯?什麼時候”宇文長慶有些不解。
“說乖乖躺好的時候。”
宇文長慶愣了一下,臉色更沉,一巴掌拍到魏無歡的腦袋上:“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說完望著後者可憐巴巴的眼神,語氣略微軟了下來,“現在哪是想這些的時候。”
魏無歡聽見宇文長慶的話,卻裝作一臉驚訝,道:“想哪些的時候?咦?宇文長慶,你不會是你想要就直說嘛,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滿足你,嘿嘿。”
宇文長慶額上的青筋不住的跳動,要不是看著魏無歡現在生著病,他早就不知道衝上去扁這個混蛋多少回了,雖然他在晚上處在弱勢,可不代表永遠都處在弱勢!
“魏無歡!”宇文長慶壓低了聲音。
魏無歡彷彿都聽見了宇文長慶磨牙齒的聲音,忙不迭的把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埋住了半張臉,只剩下一雙眼睛落在外面,閃著芒芒的光。
魏無歡的眼睛著實好看。他雖身為昌林軍主帥,在戰場上廝殺了五年,但眼神中卻不像別的武將那般時時刻刻都充斥凜凜殺氣。魏無歡的眼神跟五年前那個翩翩長安少年郎如出一轍,清亮的如一汪淺淺的潭水,反射著世界上最美好的陽光,對映進每一個人的心裡。
宇文長慶望著這樣的一雙眼睛,尤其這還是屬於魏無歡的眼睛,怒氣已然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心疼與擔憂。
即使魏無歡在極力掩飾,但宇文長慶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緩緩流淌的疲憊。
宇文長慶不再跟他鬧了,在副將的焦急詢問中輕輕帶上了房門。
“宇文謀士,將軍病得重嗎?在裡面您也不肯說,我心下實在難耐。”
副將看得出來確實著急,不停地在宇文長慶旁邊踱步繞圈,搞得宇文長慶哭笑不得。
“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危險,就是需要靜養。不過要是再像他這麼肆意妄為,不知累地到處跑跑跳跳,到時可就麻煩了。”
“那就好,那就好。”副將鬆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
隨後想了想,還是開口抱怨道:“我們將軍現在身體又不好,定然是受不得在馬上長途跋涉的,方才那個一直待在長安養尊處優的趙將軍竟然嘲笑我們將軍坐馬車?關鍵將軍還不讓我去與那趙將軍爭論一番!宇文謀士您說這唉,真是窩了一口氣。”
不同於副將的義憤填膺,宇文長慶反而淡淡的:“將軍做的是對的。”
副將愣了一下:“啊?為什麼?”
“這整個長安都知道將軍是昌林軍的主帥,是嗎?”
“那是自然!”
“那這長安城裡,自然少不了要針對將軍的人,是嗎?”
副將常年在邊關,對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情暫時還有些繞不過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