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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情我願,彼此盡興,用不著這麼矯情。自己也不是那麼金貴的人,金貴得連沒有墊子的椅子都不能坐,嘖……
“我是想你能夠坐得舒服一些。”柳至秦看穿了他的心思,溫聲道:“並不是覺得你連沒有墊子的椅子都不能坐。畢竟……”
花崇抬眼,“畢竟?”
柳至秦狡猾地眨眼,“畢竟我們花隊身體那麼好。這點兒‘不適’根本不算什麼事。”
“閉嘴吧你。”花崇端起一碗蛋花湯,一口下肚,卻皺起眉頭,“怎麼是鹹的?”
“你拿的那碗是我的。”柳至秦將另一碗往前一推,“這碗才是你的。”
花崇喝了一口甜的蛋花湯,這才舒坦了,問:“怎麼想起一碗做甜一碗做鹹?我還以為都是甜的。”
“如果都是甜的,一會兒你喝膩了,想喝鹹的怎麼辦?”柳至秦拿起一片蕎麥饅頭,“而且蕎麥饅頭本來就帶有甜味。”
“哎你這人。”花崇不審問嫌疑人時經常辭窮,話說一半打住,本想不往下說了,一與柳至秦的目光對上,又覺得柳至秦似乎很期待他接著說,於是又開口,“心思多得有點兒過分。”
柳至秦挑眉,“原來在你心裡,我就是心思多啊?”
這話似乎帶著幾分抱怨,但花崇聽到的卻是笑意,索性糾正道:“你心思細,溫柔,這回總行了吧?”
“謝謝誇獎。”柳至秦說:“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花崇沒吃多久,果然被膩著了,視線看向柳至秦的碗,“那什麼……”
柳至秦就喝了兩口,碗裡的蛋花湯還剩下許多,一見花崇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善解人意地將碗推過去,“喏。”
一頓簡單的早餐吃到最後,兩人共享了一碗鹹蛋花湯。吃完花崇洗碗,把柳至秦趕去臥室疊被子。
臥室的情況其實有些糟糕,衣褲亂七八糟扔得滿地都是,好在床單和被子是乾淨的。柳至秦走至飄窗,將歪倒在飄窗上的玩偶熊扶起來。
說起來,以前玩偶熊總是面向床的方向,現在老是“孤單”地看著外面,留下一個肥壯的背影。
這當然是花崇的傑作。
花崇說了,被熊“看”著感覺有點奇怪。
柳至秦唇角含著笑,將玩偶熊放好,再將掉落的衣物一件件拾起、疊好。
在一起已經有一陣子了,但每天早上收拾“戰場”,心裡仍是充滿悸動。
那天在羊肉湯鍋館問花崇“願不願意”,本以為會迎來一場拉鋸戰,事實上,花崇也的確沒有立即作答。
餐桌上安靜得詭異,只有動筷子和湯鍋冒泡的聲響,和周圍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對比。花崇沒說話,他也沒有催促,似乎同時陷入了一幕啞劇。
直到吃完埋單,花崇也沒有說願意或者不願意。
但他竟然毫無失落、慌張之類的情緒。就好像明白花崇不會拒絕自己。
從羊肉湯鍋館所在的小巷走回市局只需要幾分鐘,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放慢了腳步。柳至秦還刻意向後看了看,那位賣蛋烘糕的大叔已經收攤回家了。
站在路邊等人行綠燈的時候,花崇很隨意地說:“那今後是我到你家裡住,還是你到我家裡來?”
這話問得跟拉家常似的,柳至秦先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心跳陣陣加快,“你決定,我聽你的。”
花崇瀟灑地伸出左手,在柳至秦右手背上力道十足地一拍,像擊掌鳴誓一般,“那暫時住我家裡。”
“行。”
“你疊被子。”
“嗯。”
花崇笑:“答應得這麼爽快?”
“你答應我的時候,不也很爽快嗎?”
“那是我本來就有跟你在一起的打算啊。”花崇並不掩飾心中所想,回答得磊落坦蕩。
柳至秦只覺心尖的酥麻傳到了手指上。
花崇呵出些許白氣,“怎麼,你想說你也早就打算好了給我疊被子?”
柳至秦穩住心神,“不止疊被子。”
“嗯?”
“我還早就打算好了早起給你做早餐。”
人行綠燈亮了,花崇踩在斑馬線上向前走,“那你還想得挺多。”
“因為我在追你啊。”柳至秦學他之前的動作,也重重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花崇縮回手,故意摸了摸手背,吃痛的模樣,“追人就想給他做早餐疊被子?”
“這只是表象。咱們重案刑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