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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至秦接過,卻沒有立即吃,笑道:“剛才你說四種招牌口味都要時,我還以為你會咬掉一半,另一半給我。”
花崇差點被噎住,挑著眉梢說:“我有這麼……”
“嗯?怎麼?”
“這麼……”花崇一時卡了殼,竟不知道“這麼”後應該接什麼。
我有這麼噁心?
我有這麼變態?
與柳至秦分享食物這種事,怎麼可以用“噁心”、“變態”來形容?
花崇略微皺眉,直到將一半牛肉豇豆蛋烘糕放到嘴裡,也沒想出該說什麼。
柳至秦已經很自覺地把剩下的一半拿走了,說:“你把申儂寒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倒是輸在了一個蛋烘糕上。”
“我這是用腦過度了。”花崇爭辯。
“你是想說‘噁心’和‘變態’吧?”柳至秦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看到了他的心裡話,“但你又想,一起吃蛋烘糕,根本不噁心,也不變態啊。所以你後面不知道該接什麼了。”
花崇將奶油肉鬆蛋烘糕遞到柳至秦嘴邊,“吃。”
我還堵不住你的嘴?
柳至秦從善如流,銜走嘴邊的蛋烘糕,眼睛笑出彎彎的幅度。
花崇手指上沾了些奶油,沒想太多,收回之後條件反射就舔了一下。
舔完才意識到,自己的指尖剛才碰到柳至秦的嘴唇了。
柳至秦目光溫柔,閃著笑意,沒有拆穿,只說:“謝謝花隊。”
這時,羊肉湯鍋端上來了,白色的霧氣短暫地隔絕了彼此的視線。
霧氣散開的時候,柳至秦突然說:“花隊。”
花崇剛剛拿起筷子,聞言抬頭,“嗯?”
柳至秦眸光深得像要將眼前人吸入瞳仁中,“上次我是不是問過你——在這一切事情都結束之後,你能考慮和我在一起嗎?”
花崇心口輕輕一震,眼尾向上揚起。
他沒有避開柳至秦的視線,反倒更加專注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淵源極深的男人。
“現在我有些後悔了。”柳至秦認真道,“我不想等到一切都結束。我等不及了。”
花崇手指顫了顫,筷子被悄然放在碗上。
柳至秦說:“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
“花隊,你願意嗎?”
毒心(01)
從深秋過度到寒冬,通常只需要一場深夜襲來的寒潮。
好在天氣再冷,屋裡總是暖和的。德牧二娃趴在客廳的沙發邊睡覺,身子下壓著的是加厚的新墊子。它原先軟趴趴的耳朵已經徹底立起來了,即便正在睡覺,仍能聽到周遭的動靜。
客廳只開了一盞鵝黃色的小夜燈,臥房的門關著,門縫隱隱透出些許光亮。二娃的耳尖動了動,扭頭看一眼,接著前肢前伸,用力伸了個懶腰。
臥房裡有動靜,二娃大概是聽見了。
打完哈欠,二娃又往臥房的方向看了看,沒有起身的意思,懶洋洋地再次團進墊子裡,下巴枕在一塊牛皮咬骨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
但它沒能睡踏實,因為不久之後,臥房的門開了,有人走出來,徑直去了衛生間。半分鐘後,又有人出來,跟著去了衛生間。
它沒有睜開眼,光靠嗅覺就能辨出,先出來的是花崇,跟在後面的是柳至秦。
他們身上有一股最近時常聞到的味兒。
二娃的鼻子好奇地動著,忽聽衛生間傳來水聲。
它終於又撐起身子,歪頭看向衛生間。
水聲持續了很久,久到不可思議。二娃疑惑地輕輕“嗷嗚”一聲。它好歹被花崇收養了一段時日,知道花崇洗澡很快,但這陣子,花崇洗澡越來越慢。
也許是因為柳至秦。
柳至秦是這個家的常客,經常來,不過以前從來沒有留下來過夜。如今卻幾乎住了下來。
二娃當然很高興,新墊子和新咬骨都是柳至秦給的,但它還是很疑惑——自己現在是不是有兩個主人了?
有兩個主人的話,當然兩個主人都要討好。那是應該優先討好花崇,還是優先討好柳至秦?
二娃不是正宗的德牧,且沒有經過系統訓練,小時候還被傷害過,腦袋有些笨,注意力也不容易集中。它想了一會兒,又低頭睡起來,正要睡著時,再次被吵醒。
衛生間的水聲終於停了,花崇和柳至秦從客廳穿過,回到臥室,留下一連串腳步聲。
二娃聽到他們在低聲說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