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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文聽他絮叨一大堆,知道木奕珩這番話盡是為林雲暖考慮。
她眼眶發熱,連忙扭身去繼續鋪床。
少年相伴,多年主僕,木奕珩又俊,待她們又好,翠文心裡不是沒有他。
只是她生性靦腆,人又老實,不敢像春熙那般,露了形跡。
可他待她們的好與待林雲暖完全不同。
事無鉅細的去為一個人打算,什麼事都想給她鋪好路讓她走得輕鬆,明裡暗裡的敲打府裡上上下下不許任何人惹她不快,背後伏低作小,哀求大奶奶七奶奶她們多加看顧……
奶奶上一世,一定是個菩薩一樣心善的好人吧?
否則,如何這般幸運,遇上這樣寵她的丈夫?
而林雲暖卻沒聽到後半段對話,她腦海中浮現許多的、木奕珩調戲小丫頭的畫面。
他贊大夫人院裡的金鴿手白,說要給她買鐲子戴。
他攔住二夫人院裡的巧兒,非要人家開啟手裡的食盒偷塊糕餵給他吃。
他接過老夫人房裡的紅梅遞來的香茶,夸人家身上香膏味道宜人。
他和春熙在淨房,當真什麼都沒發生?
翠文今晚上夜,是睡在何處?
他那樣的需索無度,說不定一時興起……
林雲暖在屋中胡亂踱步,抬手揪住自己的頭髮。
她是怎麼了,她為何這樣的小肚雞腸?
那些只是些下人罷了,什麼時候,她連下人也要介意,也要提防?
睡不著的還有木奕珩。
他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那晚別院當中,衛國公告訴他,他是他的生父。
他雖然已經派人查出些端倪,親耳聽衛國公說出來時,仍是十分震驚。
衛子諺會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
這簡直太荒謬了!
他可不稀罕那樣一個父親,那樣一個長兄!
從來最厭惡的人,成了他的血親,他要如何說服自己,去喊一個二十三年不曾出現過的男人為“父親”?
適才在書房與木大老爺幾乎吵起來,為著他的前途,木大老爺堅決不肯退步。他欠了木家人的,他一直知道,所以他無法理直氣壯,無法據理力爭,無法任性胡為。
他應了。
應了差事。應了衛國公的安排。
他想在自己房裡,在她柔軟的懷抱中,尋一點安慰的……
此刻,她應已熟睡,孩子就在身邊。
他好想看看她,看看兒子,哪怕一眼。
木奕珩不曾想過,有一天在自己院中,也要做賊般爬窗。
他只開了一條窗縫,身子還不及鑽入。
窗前,林雲暖托腮,正立在那兒發呆。
兩人四隻眼睛相對。
林雲暖怔住,木奕珩勾唇一笑。
他伸手入內,扣住她的腦袋,將她帶到自己面前,略瞧瞧她的臉,傾身過去,將她嘴唇噙住。
林雲暖心頭泛酸,眼睛一紅,伸手捶他的胸膛。
兩人一個窗內一個窗外,隔著敞開的小窗,不斷加深這個親吻。
他長驅直入,緊緊扣著她不許動彈,吮得她下唇發麻,舌尖微痛。
他猶覺不足,捧起她的臉來,親她的下巴,頸子。
就帶了旖旎意味。
林雲暖想到自己失眠的原因,有些賭氣的。
木奕珩伸手將她抱起,從視窗撈出來。
他再貼上來,林雲暖就不肯了。
她冷臉道:“木奕珩,我有話要說。”
木奕珩氣息微亂,平息一瞬方道,“你說。”
林雲暖信步朝前走,在抄手遊廊下的欄杆前停住。
“我想回筠澤住段時間。母親上回受傷,未痊癒就上路返鄉,我實在放心不下,且我這三年多在外不曾歸鄉,長輩們難免惦記。”
木奕珩不想她說出這話,瞧她神色淡淡的,也說不上是賭氣還是真的思鄉,不由笑她道:“你把我攆到東稍間睡去,若我不來找你,你準備何時與我說這事?”
林雲暖垂頭擺弄指甲,“也不是非你同意不可,我自己先收拾著東西,什麼時候想起來就知會你一聲兒,沒必要巴巴的非得先告訴你知道。”
這話明顯就是賭氣了。
木奕珩含笑在她身邊坐下,也不管她如何掙,伸手摟住她肩膀把她扣在懷裡:“你這沒良心的東西!”
湊近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