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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不甘心。
面前有一男子,甘願為她赴死!
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地位,不介意她已年老色衰……
榮安揚起頭,淚水衝過眼角,
溝壑早早爬上眼角,淚水蜿蜒而下。她的心,重新活過來了。
她想在餘下的歲月中,好好活著。
活得像個帝姬,像個女人。
衛國公就在這時出現。
一道門的內外,一頭是丈夫,一頭是妻子。
丈夫貌比潘安,身姿挺拔。
妻子玉貌不再,神色倨傲。
衛國公蹙了蹙眉,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榮安在他面前挺胸抬頭,氣勢凌人。
他覺得有些好笑,抬眼挑向榮安身後給人攙扶著的李聰,輕蔑地收回視線。
他率先開口:“榮安,我們談談。”
榮安不可置信地僵了一瞬。
二十多年夫妻,他是第一次說,想和她談談。
榮安一時,慌亂,糾結,緊張,期待,如百爪撓心。不知該如何反應。
太陌生。
這樣的衛國公太陌生了。
衛國公沒給她機會猶豫。
他轉身離開,走出幾步,頓住步子,語調溫和地道:“我在書房等你。”
…………
書房中,兩夫妻對坐在案前。
衛國公指尖在桌面上輕敲:“一個侍衛罷了,既合你心意,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榮安並沒有露出驚喜的神情,她緊抿嘴唇,半晌才道:“所以,條件是?”
“有些事,你已然知道了,我也沒必要瞞你。”衛國公少有的斟酌用詞,他垂著眼,叫人辯不明他的情緒。
“木奕珩的妻子,林氏……”
衛國公輕吐意圖,目光淡淡地朝榮安掃來,沒覺自己在妻子面前提出這種要求有半點不妥。
他說:“我想請你出面,把她帶出木府。我……想和她見個面。”
榮安驚呆了。
經過二十多年的彼此折磨,他第一次好聲好氣與她獨處說話,是為了逼她,安排他和他的兒媳見個面?
他怎會如此心安理得?
外頭喧譁起來,侍婢奔來的腳步,急切到無禮。
來不及等通傳了!
侍婢哭著伏跪在地,大聲悲哭:“國公爺,殿下!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她,吞金了!”
衛子諺昏昏沉沉睡在帳中。他睡的不好, 噩夢連連。
榮安與男人醜陋的相纏在一起, 帳子裡兩個緊貼的人影, 叫他噁心的幾乎要吐出來。
他依稀知道是在夢中。手腳劇烈掙扎,想從夢境中抽身。
他沒能成功, 他眼睜睜瞧見大門破開, 衛國公手持長劍, 劃破眼前的幔帳。
男女不堪入目的形態徹底曝光眼前。
衛國公回身,眸子深沉, 嘴唇輕抿, 毫不猶豫地一劍朝他刺來。
血花飛濺。
他低下頭, 看見自己胸前, 沒入一半的劍……
衛子諺給那劇痛驚醒,大汗淋漓。
他坐起身, 拂開紗帳, 還沒弄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麼,就看見面前……
桌案旁, 夢中取他性命的那人,端坐在那裡。
衛子諺兩腳一軟,撲跌在地。
從他降生,父親從沒踏足過他的院子, 更不可能, 進入他的房間。
他跪下顫聲道:“爹……爹……您怎麼來了。”
衛國公並不看他。
手裡把玩著一塊白玉,摩挲許久,久到衛子諺以為自己, 就要跪死在那。
衛國公終於開口:“……姜氏死了。兩個時辰前。”
衛子諺面色煞白,失聲道:“怎麼……怎麼可能?”
“你母親已經進宮去,求皇后娘娘出面,安撫姜家。”
衛子諺猶如傻了一般,不知該如何反應。
他雖混賬,姜氏與他也曾夫妻恩愛,好時光短暫是短暫,她在他心裡還是有分量的。
衛國公並不理會他的吃驚和失落,他站起身,用命令的語氣道:“你這般病著也算走運。今兒起,你便日日去姜家門前跪著,直到姜家人平息這口怨氣。”
衛子諺瞪大失神的眼:“什……什麼?”
見衛國公蹙眉掃來,他連忙吞了吞舌頭,“是!是!全憑爹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