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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嗯”了一聲。
“等、等一下……”
“別……”
一聲一聲,漸漸連不成完整的句子,只剩下毫無意義的輕哼。
朝霞早已驚醒,她在門前來回踱步,幾番想要伸手推門進去,只是不敢。
林雲暖身上一層細汗。木奕珩也沒好到哪裡去,待雲歇雨散後,繞到屏風後面用冷水洗了巾帕擦了一遍。等他回來,坐在床沿,手將女人撈起來,用小炭盆溫了些水,細細替她擦拭。
林雲暖懶得像只貓,枕在他腿上縮著身子,一句話都不想說。
上頭傳來男人低醇的說話聲,“沈世京這軟蛋,是不是不行?”
林雲暖奇怪地斜睨他,沒懂這話的意思。
木奕珩笑了下,朝她眨眼,意有所指道,“那麼緊。”
林雲暖登時大惱,抱住他脖子將他扯下來,掐他的腰。
木奕珩眸子一黯,將人箍住了,鼻息粗重地道,“別鬧。”
林雲暖捶了他一記,伏在他腿上,指尖在他冒了胡茬的下巴上輕輕地點過,“木奕珩,這兩年你幹什麼去了?”
木奕珩沉默下去。
這兩年,在人家手底下,苟延殘喘,求一息生存,有什麼值得誇耀?
尤其此刻,何苦浪費這難得來的時光?
他不答,翻身將人裹在身下。
林雲暖不防他突然偷襲,嬌聲喊他名字,“木奕珩!”
“嗯。”他輕聲回應,尋到那兩片嘴唇,纏綿地吻去。
…………
朝霞這一晚的忐忑不必提了,終於等到屋裡響動停了,聽林雲暖懶洋洋的喊她。
朝霞硬著頭皮走進去,眼睛不敢亂瞟,乖覺地垂著頭。
林雲暖一點氣力都沒有,從帳子裡探出半張臉,吩咐:“我要沐浴。”
朝霞臊的臉通紅,急匆匆地領命下去。
是誰在屋裡,她不敢想。
總不會是沈大夫,那樣一個溫和的人,才不會把奶奶欺負成那般。
木奕珩躺在床上,望著帳頂大顆的夜明珠,心頭一股濃濃的滿足感,忍不住就咧開嘴唇不住地傻笑。
林雲暖縮在他懷裡,指頭擦過他手臂上的傷。長長的一條,可怖蜿蜒在上臂。
木奕珩見她神色悽婉,心中一軟,溫聲道:“沒事了,已經不疼了,只是不能使劍,抱著你還是沒問題的。”
聽他說的越是輕鬆,那心裡就越是發酸。
突然明白為何他寧願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也不肯回到京城。
“我現在左手與從前的右手一樣靈活,勁兒也大。”他笑著撫住她的臉。聲音又低又沉,這樣含笑說話,有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慵懶和緩。
林雲暖吸了吸鼻子,雙手摟住他腰,把臉貼在他胸口:“以後好好的保重自己,在外頭,別再隨便招惹人家。”
木奕珩明顯會錯了意,無辜道:“我可沒有。你不知道,多少姑娘排著隊往我懷裡扔花扔果,我瞧都不瞧她們。又有多少媒婆幾乎踏平我的門檻,說誰誰家姑娘想與我成親,姐妹五六個一起嫁我都願意。我一律嚴詞拒絕,把她們罵得狗血淋頭。”
林雲暖被他氣笑了,掐他道:“你就知道胡說!我是說,你別再得罪別人了。無故受這種罪,……” 有家不回,在外漂泊,他那種性子,如何艱難可想而知。
木奕珩端起她的下巴,認真琢磨她的表情。
“這算什麼?”他蹙著眉問。
“什麼?”
“可憐我?瞧我手廢了,一時心軟,給我點甜頭?還是玩我?與沈世京鬧不快,拿我氣他?”橋上一幕,他看得分明,沈世京和她並肩站在樹下,說了些什麼,然後分道揚鑣,接著沈世京去喝悶酒,又給他撞見。這麼一連貫,後一種情形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木奕珩的面容冷下來。
林雲暖抬手將他緊鎖的眉頭撫平,“那,你呢?你這樣,每晚在外面吹笛,偷偷溜進我房裡瞧我,是為什麼?”
“……”木奕珩挑了挑眉,為什麼?能為什麼?“想睡。”
林雲暖哼笑一聲。這答案真是直接啊。
“嗯,我也一樣。”
“一樣什麼?”
“想睡。”
“你他娘……”他瞪大眼睛,不敢信這是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的。
“你明天就走?”
“你若求我留下,我便再耽天。”他噙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