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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格”說道。
“是‘我們’。”維吉利更正道,“——是我們的底細。而事實上,讓他們把‘維吉利·埃貝茨’的背景仔仔細細查個底朝天正是我想達到的目的。恕我直言,芙格,無論你願不願意承認,只要牽涉到我們的小可愛你就會顯得有些太過於敏感。”
【這跟加爾文沒有什麼關係。】
“哦,親愛的,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想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到那個玩意……除了倒黴的我們。不要忘記了,我的小蜜糖已經答應了我,讓我為他畫像——讓我強調一下,‘在他家裡為他畫像’!我和他之間可是有一大段時間可以用來消磨……”
維吉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睛因為強烈的歡愉而閃閃發亮,他看上去簡直像是醉了酒——而芙格不得不再一次因為兩者之間思維上的聯絡而發出了嚴厲的抗議。
人行橫道上的綠燈亮了,在咯噔咯噔的盲人提示音中,燈上那個綠色的小人可笑地擺著自己的腿。
那隻烏鴉依然在尖叫。
維吉利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他越過身邊那個散發著惡臭的殘疾老人,優雅地朝著街道的另一邊走去。而與此同時,他若無其事地看了那隻烏鴉一眼。
烏鴉驟然縮緊了脖子,它的聲音戛然而止。
幾秒鐘之後,那隻大鳥瘋狂地拍打著翅膀飛向了天空,幾片黑色的羽毛簌簌落下,與垃圾箱下方滲透出來的黑色汙水融為一體。
在維吉利踏上道路那邊的階梯後的十幾秒鐘,燈重新從綠色變成了紅色,車流從緩到急如同機械的河水沿著那灰色混凝土的“河道”前行……
直到這個時候,之前一如雕塑般安靜的乞討老人才發出一聲痛苦的抽氣聲,他全身都在發抖,枯瘦的手好不容易才伸進紙箱,他費力地尋找著,企圖將那5美元的紙幣拿出來。
他摸到了皺巴巴的一元紙幣,還有光滑的25美分硬幣……但是沒有那5美元,沒有。
“這可不好。”
老人神經質地嘀咕著。
“不是什麼好兆頭。”
他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一下又一下,他已經顧不得別的,而是將今天所有的收入,那些來自好心人的饋贈塞進垃圾箱。在這個時候,他的餘光無意間瞟到了那汙水中的黑色羽毛,他隨即顫抖得更厲害了。
“嘿,你還好嗎?”
老人的異樣引起了一位好心路人的注意,她有些擔心地走上前來詢問道,但是她得到的卻是老人發瘋一般的驅趕。
“走開——走開——沒有影子,那隻鳥沒有影子——那個人——但是那個人有無數條影子,活的影子!”
他瘋瘋癲癲地喊道。他往前跑了幾步,像是狂犬病發作的狗一樣呼哧追趕著那位好心的女士,最後他像是被一根燒熱的鐵爪勾住了腳踝似的轟然倒地,然後因為心臟病和器官衰竭死去了。
他的紙箱掉在了他的身側,紙幣和紙幣一起滾落了出來,有一張五嶄新的5美元紙幣,它飄得似乎格外遠一些,竟然落到了汙水裡,隨後便慢慢變成了黑色的,粘稠的液體。
wer it unheuern kpft, ag zehn, dass er nicht dabei zu unheuer wird und wenn du n e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dich he
與惡龍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惡龍。
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enseits von gut und bse 善惡的彼岸- aph 146
加爾文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了一隻鳥,一隻黑色的,巨大的鳥。
大概是烏鴉吧?在這個城市裡烏鴉並不罕見。
夢裡的烏鴉停在他家公寓的窗臺上,隔著骯髒的玻璃冷淡地凝視著他。
這可真有點滑稽,為什麼你會認為夢到一隻黑色的鳥便會是噩夢呢?在夢裡加爾文甚至可以聽見他自己的自言自語。
可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到那種強烈的恐怖,像是每一根神經都浸到了冰冷的水中,他的身體正在發抖。他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眼睛像是被凍結在了眼眶裡,沒有辦法轉動,他只能看著那隻烏鴉,而那隻烏鴉也在看著他。
它的羽毛黑得像是影子,沒有一絲反光的黑,然而它的眼珠和嘴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