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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酸甜汁水的小番茄被切開拌到了沙拉中,帶來了豐潤多汁的口感。
接下來希斯圖端上的是水波蛋,對於加爾文來說只應該是出現在早餐上的食物,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卻跟普通的水波蛋有著非常多的差別。
略有深度的淺盤中盛著乳白色的乳酪汁,裡頭混合著奇妙的芬芳香料氣息。將鼠尾草用牛油炸到發脆之後撈出,再在乳酪裡攪入新鮮研磨的蒜蓉。將顫巍巍的水波蛋推入乳酪液中,撒上被切得薄如蟬翼的松露片。將帶有依然滾燙的牛油淋在水波蛋上的瞬間可以聽到吱吱作響的聲音,與此同時還有強烈的香氣騰然湧起。用勺子撥開顫抖的半透明的蛋白後,金黃粘稠的蛋液徐徐湧出。
而在這個時候,希斯圖恰到好處地給加爾文送上了一片烤到金黃焦脆的吐司。加爾文半信半疑都將那半凝固的乳酪蛋盛放在吐司上,希斯圖已經悄無聲息地伸出手,為加爾文淋上濃郁的荷蘭汁。
“嗬……”
他期盼地看著加爾文,喉嚨裡滾落出一連串粗糙的氣音,然後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加爾文吃下那份吐司。
加爾文有些遲疑地咬下那塊吐司,在咀嚼的時候,可以感到那鬆脆的吐司在牙齒之間咯吱作響,他的舌頭被乳酪的豐腴的口感和雞蛋的柔滑香甜所包裹著,松露和乳酪的香氣透過舌頭湧入大腦,最後融合成了驚人的美味。
最後送上桌的是那隻石蟹。
與加爾文預想得不一樣的是,石蟹的做法意外的樸素——被完全擦乾水分後埋入粗糙的海鹽之中烘烤。端上桌的時候,滾燙的石蟹的鮮紅斑駁的表面殘留有細小的雪白鹽粒。
希斯圖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一趟廚房,當他再次出現在加爾文的身邊時,他手上端著一杯淡金色的白色葡萄酒。
“不……”
加爾文衝著他搖了搖手,他並不希望在一個陌生的人……或者說,陌生的人格面前喝酒。可奇怪的事情是,當他對上希斯圖的眼睛後,他內心的堅持又一次的變得脆弱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黑了,房間裡的燈光有一些昏暗,讓希斯圖的眼睛看起來有那麼一些暗沉。
“我真的不……”
還沒有等加爾文把話說完,希斯圖已經伸手將酒杯遞到了加爾文的手裡,他用手捧著加爾文的手掌,捏著加爾文的手指,一根一根貼在了冰冷的酒杯上。
加爾文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一聲沙啞的喘息聲,他有點恍惚,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舌頭已經浸在了甘美的酒液之中。
那是比想象的要輕盈很多的酒體,甜美的滋味與其說像是葡萄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果汁,這種想法讓加爾文隱約的擔憂逐漸褪去,儘管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他正處於一種輕微的暈眩之中。
希斯圖的指尖慢慢滑過加爾文的手指,然後他抽開了手。他為加爾文敲下了一隻蟹鉗放在盤中,破碎的蟹殼已經被細心的撥開,雪白結實的蟹肉從紅色的硬殼中擠出來。沒有任何醬汁,但是蟹肉本身已經足夠甜美——烤制時海鹽的味道已經滲到了潔白的肌理之中,與蟹肉本身的鮮甜味道結合在一起,而且更加奇妙的是,這份石蟹在烘烤後蟹肉依然汁水充盈,那美妙的蟹肉因為醇厚汁液的緣故有著結實卻又柔軟的口感,每一口都能品嚐到鮮明的海洋的味道,而希斯圖為加爾文準備的葡萄酒讓這份美味變得更加鮮明和獨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