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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希斯圖幸福地衝著加爾文笑了又笑,眼睛謎成了彎彎的兩道。
加爾文想起來,對方似乎是一個啞巴。
眼看著他已經彎下腰將裝滿食物的紙袋抱在懷裡,加爾文臉色變幻了好幾下,最終他咬牙切齒地讓開了身,為這個在維吉利身體裡的羅馬尼亞男保姆開了門。
“我並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晚飯也好,打掃也好,我並不需要那些。”
在希斯圖冒著輕快的步伐喜滋滋邁入自己那骯髒的廚房時,加爾文倒是還企圖在最後掙扎一下。然而到了這個時候,希斯圖卻也只是回過頭,衝著他又一次地露出了那種抿著嘴唇的靦腆笑容來。
下午的陽光透過模糊的玻璃窗落在希斯圖的臉上,那屬於維吉利的眼睛呈現出一種奇妙的淡藍綠色,有那麼一瞬間,他看上去甚至都不那麼像是維吉利的——他的眼神溫和,表情柔軟,帶著一種可愛的,甚至可以說女性化的真摯關懷神色。
加爾文飛快地避開了希斯圖的視線,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他不爽地翻了一個白眼,同時內心湧動著強烈的自我唾棄。
我他媽到底又給我自己惹了什麼麻煩——他聽到自己心底有一個聲音在痛苦地嘟囔。
之後加爾文便自暴自棄地回到了電腦前面,他無所事事地點著滑鼠,企圖再認真研究一下那份屬於維吉利的背景資料。但是這個房間裡有另外一個怪人的事實卻讓他感到格外的如坐針氈,他總是無意識地抬頭越過電腦螢幕朝著希斯圖望去,後者的動作非常的靈巧和熟練,他輕巧地在加爾文客廳和廚房裡來回穿梭,手上拿著抹布和其他清潔工具。
加爾文非常驚恐地看著他以驚人的速度清理起了房間,沒有過多久,這間舊公寓便在希斯圖的打掃下乾淨得有些怵目驚心。
而正在進行這種艱苦的體力勞動的希斯圖儼然樂在其中,只要跟加爾文對上視線,他便會燦爛地微笑一下。
加爾文覺得自己正在往外冒雞皮疙瘩。
沒錯,他確實給自己弄了一個巨大的,前所未有的,麻煩。
他想。
在清理完客廳後希斯圖幸福得踮著腳尖回到了廚房。加爾文聽到了那些牛皮紙袋簌簌作響的聲音,以及一些東西被放在流理臺上的輕微響聲。
“夠了——你已經打掃好了衛生,你並不需要再做晚餐了!”
加爾文驚恐地衝到了廚房門口然後喊道。
不過顯然他的抗拒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希斯圖回過頭,他選擇性地無視了加爾文的話,然後繼續帶著那種讓加爾文毛骨悚然的甜蜜微笑,向加爾文展示起了他帶來的食材。
“蘆筍?哦,不——至少不要是蘆筍——蒜頭也……抱歉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屎嗎?我的天我真的——”
在看到希斯圖若無其事地從水槽裡抱出一隻新鮮的,張牙舞爪的石蟹之後,加爾文徹底放棄了掙扎。
“好吧,你高興就好。”
加爾文說。
他已經不太敢想象今天晚上的他究竟能吃到什麼了:在他這個破破爛爛的廚房裡做石蟹?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甚至連鍋都沒有。
……希斯圖彎下腰,他在牛皮紙袋裡掏了掏,最後抱出了一隻黝黑髮亮的黑色鐵鍋來。
加爾文:“……”
老實說,一直到坐到餐桌前的那一秒,加爾文對自己能夠吃到的東西都不抱任何希望。他的胃已經被強烈的後悔灌成了沉甸甸的一團,十分痛恨自己在之前那一秒鐘的心軟。
而與此同時,希斯圖將漿成雪白的桌布鋪在了加爾文的茶几上(那歪歪斜斜的茶几同時也是他們今天的餐桌),隨後他殷切地示意加爾文坐到了沙發上。
茶几硬邦邦的邊緣抵著加爾文的膝蓋,加爾文愈發感到僵硬。
“……其實我真的不是很餓。”
他低聲說道。
希斯圖甜蜜地眯了眯眼。
首先上桌的是一道沙拉——與加爾文之前吃過的任何一道都截然不同。
裝在雪白骨瓷盤子裡的沙拉由義大利小黃瓜,羅勒葉和被烤制過的鮮嫩蘆筍組成,上面點綴著被烘焙後散發出奇妙脂香的碎松子和黑胡椒。
加爾文絕對不是那種熱愛有機黃瓜,羅勒和蘆筍的人,然而用海鹽和橄欖油調製的沙拉醬卻有一種非常驚人的美味(或許是由於那裡頭還放了適量的羅勒松子醬的緣故),被帶皮一起烤到表皮乾癟內部卻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