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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但是他完全做不到。
因為這個晚上他遇到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瘋狂。
加爾文在臥室裡四處翻找了一番,企圖找到趁手的武器,可已經被希斯圖打掃過的房間裡乾淨得要命,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床頭櫃上,那裡立著一盞黃銅質地的檯燈。
而就在加爾文企圖將檯燈沉重的底座與那礙手礙腳的絲綢燈罩分開的時候。
有人敲響了臥室的大門。
加爾文的動作一頓,心跳如擂。
他屏住了呼吸,用力握緊了手中的檯燈,然後他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門口。
“加爾文?”
一聲熟悉的呼喚從門外傳來。
是維吉利的聲音。
“哦,老天……”
加爾文差點直接脫力。
他下意識地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然後向下一按——在幾分鐘之前還牢牢鎖死的房門在這一刻卻異常順滑地拉開了。
在開門的那一剎那,加爾文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門外的那個人究竟長什麼樣,但他的身體已經先於他的大腦運作了起來——那種扭曲的黑暗的氣息是那樣濃重,迅速地將不久之前帶給加爾文的那種近乎崩潰的恐懼感喚醒了。
不管那傢伙是什麼人又或者……是“什麼”,它盯上了自己。
加爾文並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他只是有種“直覺”,而那“直覺”現在正在他的身體裡尖叫著“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對方的暗影出現的瞬間,加爾文便將肩膀重重地壓在了門板之上,他企圖將門重新關上,但已經遲了。
一隻慘白的手從門後探了出來,那不是活人的手。
哪怕是一隻蟑螂都能判斷出這點,雖然那隻手從外表上看與正常人的手沒有任何區別:修長的手指,光滑的指甲,寬厚的手掌,還有細膩乾燥的面板。
但任何人只要看著它,不,只需要感覺到它,便會知道這他媽該死的不是人類的手。
在那看似蒼白的面板下面湧動著的是正常人類拒絕去探究拒絕去思考的某種東西,是那種千百年來人類這種生物瑟瑟發抖依靠在愚昧的巫術,宗教或者科學之類的玩意下一直逃避的東西。
而現在,那隻手穩穩地扶住了門扉。
加爾文迅速地離開了那扇門,他不需要嘗試就知道,當那隻手放在那裡,那扇門就再也關不上了。
他感覺糟透了。
恍惚中他隱約記起了之前自己在精神崩潰時不斷喃喃自語地那些話。
什麼狗屁關上門之類的話語。
而現在,他正孤立無援地拿著一盞黃銅檯燈,站在一片狼藉的臥室裡,呆若木雞地凝視著自己的房門。
那一道細小的門縫後面是一片漆黑。
甚至連之前那盞暗淡的壁燈的光芒都已經完全消失了。
“我的寶貝兒……”
一聲足以讓加爾文血液凝固的沙啞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加爾文的心跳已經快要失控,他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他當然不會忘記這個聲音——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差點因為這個聲音而嚇得發了瘋。
只不過之前,那聲音只出現在老式的磁帶播放機裡。
可在這一刻,它就在那扇薄薄的,合不攏的門的後面。
“你還喜歡嗎?我為你準備的那些禮物?”
門軸發出了一聲細小的“嘎吱”聲,加爾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他的視線中,那道漆黑的門縫漸漸地變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