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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在對方的懷裡顫抖地喊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剛剛體驗了一次瀕死經驗。
他虛弱得要命,卻又忍不住感到安穩。
希斯圖將全身癱軟的加爾文從地上託了起來,在確定後者可以站穩之後,他低下頭,衝著臉色蒼白的加爾文溫柔地笑了笑。
哪怕面對這樣的情形,他身上也沒有任何焦急亦或者是惶恐的氣息。甚至就連他的表情也依舊是溫順的,他眼神中的鎮定極大地安慰了加爾文。
若不是走廊裡那具屍體的存在,加爾文懷疑自己可能會直接吻上希斯圖的嘴唇然後直接將他拖到床上去來上一發。
他從未像是現在這樣對一個人充滿了如此強烈的情感。
也許在希斯圖的角度看來,他只是發現不對沖上了二樓,將一具不符合現實邏輯的行屍從加爾文的身邊踢開,但在加爾文看來——他將自己從地獄中拖了出來。
當然,哪怕終於清醒了過來,加爾文還是必須面對現實。
他所幻想的那種“從噩夢中醒來然後一切恐怖的怪物都消失了”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在希斯圖的面前,那具更應該出現在好萊塢電影裡的屍體依然還在。
在剛才的撞擊中它摔斷了自己的脖子,不過既然連胸椎折斷都未曾給它帶來麻煩,頸椎的斷裂顯然也沒給給它的行動造成過多的阻礙——事實上,失去了骨骼的它蠕動起來比之前顯得要更加令人噁心。
希斯圖掩住了加爾文,他凝望著地上的那團玩意,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就好像是專業的家政人員終於看見了自己難以清洗乾淨的汙漬。
他的一隻手按在加爾文的肩膀上,他將後者掩在自己的身後。
屍體靠近一步,他便慢吞吞地掩著加爾文往後退一步。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
加爾文緊緊地靠著希斯圖的背(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這具軀體的背脊會是如此寬厚),他臉色慘白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雖然還是有些搞不清窗框,但在希斯圖的陪伴下他已經徹底地冷靜了下來。他的目光隨後落在了不遠處——他的餐刀還在地上。
若是按照一般好萊塢片的邏輯,也許在刺穿對方的腦子之後,那噁心的玩意才會停下來。
加爾文絕望地在心底想道。
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按照“好萊塢電影”的邏輯來處理自己所要面對的麻煩。
哪怕這個麻煩看上去也十分好萊塢……
希斯圖注意到了加爾文的目光,明明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他卻像是可以讀懂加爾文的心一般,他察覺到了加爾文的盤算,然後搖了搖頭。
他飛快地做了一個手勢。
【躲起來,我會處理好一切。】
然後不等加爾文反應過來,他猛然一個側身,用力地拉開了一扇門,然後將加爾文推了進去。
原來剛才希斯圖在謹慎後退的同時一直留意著周圍的環境,他推到了二樓加爾文曾經的臥室旁邊,便將加爾文推入房內再關上了大門,然後自行一人面對那好萊塢水平的怪異屍體。
“砰——”
看著臥室大門擦著自己的鼻尖甩上,加爾文只花了半秒鐘就想清楚了一切。
他下意識就想要開啟門重新衝出去,卻異常驚訝地發現那扇門就像是被鐵鑄住了一樣死死鎖住——可他發誓自己沒有記錯,這扇門上並沒有那種可以抵得住他幾腳飛踢的鎖。
“哦,他媽的——”
搖晃著了房門的把手,加爾文發出了一聲氣急敗壞的咒罵。
好吧,也許這個晚上註定就是一個魔幻的夜晚。
既然他都可以在別墅的二樓看見一具可以走路,可以說話,胸腔裡還放著一臺老式磁帶播放器的屍體,那麼他那臥室的大門關上了以後就再也打不開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而隔著那木製的大門,加爾文聽見了幾聲劇烈的撞擊聲還有碎裂聲(上帝保佑走廊上那幾幅垃圾水彩畫),但很快,那聲音便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希斯圖?!”
加爾文拍著門,擔憂地大喊道。
當然,希斯圖並沒有給他回應。
而那具屍體……好吧,加爾文發自內心地不期待那具屍體發出的任何聲音。
“該死該死該死——”
加爾文異常焦躁地在房間裡踱著步子。
那種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快要讓他發瘋。
他不是沒有想過讓自己冷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