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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需要那種東西?”
加爾文壓低嗓音,厭惡地說道。
那種讓他不由自主神經緊繃的不安感在他進入房子之後沒有任何的減少,反而更加濃厚。
他就像是神經過敏的被害妄想症患者一樣,一刻不停地掃視著昏暗的客廳和餐廳還有會客室的一切細節。最終,加爾文忽然頓了頓腳步。
是的……
是空氣。
與克勞牧師家那低調卻昂貴的傢俱擺設有些不太契合的地方是房內的空氣。
靜滯而混沌的空氣中漂浮著一抹很淡的腥臭味。
從進門開始加爾文就一直覺得房間內的氣流非常凝滯,但那個時候他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斷電所以中央空調停止了工作的緣故。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了緣由。
靠窗的古董邊几上立著一隻白色的敞口花瓶,裡頭擺放著大束大束的白色玫瑰和百合。
加爾文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花瓣。
花瓣依舊柔軟,鮮嫩,嬌豔欲滴,散發出馥郁到近乎腐臭似的香味。
加爾文感覺自己的背脊有些緊繃。
這些花的狀態表示它們剛插入花瓶不久……按照它們之前對克勞牧師的判斷,那名年長的牧師恐怕只有在週末才能回到這裡。
但這些花束卻在暗示這裡一直有人定期打掃和照顧。
然而加爾文感受到的氣流卻凝滯到令人窒息的程度,那個定期打掃的人從未開過窗子或者是開啟門,這陰沉沉的一樓大部分空間也沒有任何人使用過。
“加爾文?你發現了什麼嗎?”
“我不喜歡這房子給我的感覺。”
加爾文的手指停留在白色的花瓣上,他皺著眉頭輕聲說道。
“我想我也不喜歡這裡。太臭了……”
“紅鹿”在加爾文身邊抽了抽鼻子,滿臉厭惡地嘀咕道。
“這些花很香……是什麼人會在封閉的房間裡擺上這種味道濃郁的花?簡直就像是想要蓋過什麼味道一樣。”
加爾文凝視著指尖的柔弱花蕊,喃喃自語道。
緊接著他開始如同幽靈一般在一樓的各處遊蕩,他本以為自己能找到通往地下室的門,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發現什麼。
這裡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最正常不過的一棟有錢人的房子:低調奢華的古董傢俱,定期前來打理房間的清潔人員,許久才會回來一次的男主人……
還有那些香味濃郁的花。
加爾文邁向通往二樓的階梯。
二樓只有三個小房間,其中一間是祈禱室,加爾文只推開看了一眼,臉色便倏然變得慘白——在祈禱室裡他依稀看見了自己的雕塑,那雕塑與所謂的“聖母”“聖父”和“聖子”放在了一起。
加爾文的腦海裡浮現出了羅莎和丹尼爾枯槁古怪的面容,還有約書亞那不容忘卻的扭曲神態。
“這裡沒有什麼東西。”
“紅鹿”再一次按著加爾文冰冷的手,讓他關上了門。
“我知道。”
加爾文生硬地回答道。
天知道他自己的背上已經滿是冷汗。
他隨後開啟的是克勞牧師的臥室,所有的傢俱都跟樓下是差不多的風格。
“紅鹿”十分好奇地在那張寬大的床上摸了摸,然後他朝著加爾文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冷笑。
“海島棉——老天,降臨派可真比我想的還要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