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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沒有理會他,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搜尋其他東西上。
但就跟祈禱室一樣,他這一次依然一無所獲。
在即將開啟第三個房間前,加爾文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鑰匙。
這是一把非常重要地鑰匙,不然克勞牧師不可能將它單獨放在自己的皮夾裡,而每一片鑰匙都應該有自己對應地鎖具,在開啟第三個房間時,加爾文幾乎要以為自己的這把鑰匙便是對應第三個房間的,而他也將看到自己預想中的一系列可怕事實。
可是……
“咔——”
加爾文手中的鑰匙在第三扇門的鎖孔裡死死地卡住了。;
“看樣子我們還是沒有找到那扇門。”
“紅鹿”雙手環胸,對著加爾文說道。
加爾文臉色很難看。
翅膀微微簌動之下,“力量”的漣漪被他灌入了鎖孔之中。
幾秒鐘之後,那扇被克勞牧師鎖死的房間嚴嚴實實地出現在了加爾文與“紅鹿”的面前。這是他的書房,顯而易見。加爾文在層層疊疊的書架後面找到了克勞牧師的辦公桌。那張橡木製成的辦公桌上有些凌亂地擺放著許多個筆記本而不是正常家庭會使用的電腦 。
是因為不安全吧,加爾文想。
雖然科技一直在發展,但光是看到了那些書桌上的筆記本就能意識到,克勞牧師十分擔憂這些記錄下來的資訊。
他甚至擔憂到了沒辦法用電子的方式儲存它們,而是用自己的筆,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寫在筆記本上。
他確實是在隱瞞著什麼。
在書桌上,最為顯眼的就是,有一本筆記本是攤開的,一支筆就擱在筆記本的中間,顯然在克勞牧師離開之前他還在工作——而他也從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他可能再也不能如同往常一樣坐回自己原有的位置。
加爾文眼神一沉,心跳有那麼一點兒加快。
那些筆記本上定然會有他想要的東西,加爾文想道。
然後他也理所當然地翻看起了那些手寫的筆記本。
【我犯了罪,】
加爾文首先看到的便是這行字。
他的手指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
然後他接著看了下去。
【十月二十一日 我真的感覺很糟糕。無論我洗多少次手,我依然可以感覺到血液凝在面板上的粘稠感。科里斯跟我說沒關係,這是很正常的。我也希望能夠這樣說服我自己。那些女孩裡有一些很乖,就像是天使一樣,但是還有一些就是小惡魔。我不知道那些該死的修女究竟是如何挑選的,她們竟然會告訴我們這些小女孩會是不錯的苗子。現代社會最糟糕的一點就是過早的催熟了那些孩子,她們已經不再純潔了。所以我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加爾文慢慢地將克勞牧師的日記朝前翻去——
從九月到十月,克勞牧師一直在喋喋不休地重複敘述著一批被選送為“聖子選拔”的年輕孩子。加爾文的臉色在瀏覽那些記錄時變得越來越難看。
最開始加爾文看到那一句【我犯了罪】彷彿只是一個錯覺,克勞牧師看上去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什麼懺悔。
但在八月份時,類似的句子卻再一次出現了。
【八月十七日 我忽然間覺得自己彷彿已經不是我自己。我覺得自己已經迷失了,迷失在了一條陰暗而充滿迷惑性的道路上。他們讓我去照顧這一次“聖子選拔”的孩子,這讓我感覺很糟糕,因為我不知道我會對他們做什麼,就好像之前幾次一樣,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完成了。我覺得那些小孩偶爾會化身為魔鬼,他們會迷惑我的心智,然後他們就這樣把我拉入了這樣狗屎不如的噩夢裡……】
在這篇記錄的後面,克勞牧師彷彿又一次地忘記了自己的初衷,他開始詳細地記錄自己在最新的聖子選拔中做的一些事情,其中大部分都令人作嘔,而克勞牧師去將所有的問題都推給了那些“小惡魔”。
加爾文指尖在日記本的紙頁上輕輕地敲了敲。
他顯得有些遲疑,這本日記上記錄的所有事情都讓他感覺非常難受,他的翅膀也因此而微微戰慄,羽毛變得蓬鬆起來。
“看上去這裡記錄的也不過是個禿頭猥瑣的戀童癖的私密幻想——病態而且毫無營養。”
“紅鹿”靠過來,一隻手輕輕地撫在加爾文的背上,然後他安慰道。
加爾文希望他不會知道自己差點條件反射性地將他一翅膀拍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