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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去了?”
他倒是回答了,只是有些不甘不願:“被穿走了。”
曲一弦點頭,又問:“裴於亮讓你脫了給江允穿的吧?”不等權嘯回答,她指了指他腳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說話。
“我們來山上幹什麼的,不用說你也知道。你既然被裴於亮拋棄了,也沒必要再幫他藏著掖著了,我問你答,我們互相節省時間,你覺得怎麼樣?”曲一弦話落,不見權嘯回應,她立刻補充:“你要是想拿這個和我談條件的話我勸你還是別想了,我頂多可以給你提供點熱湯熱水,一頂可以安枕休息的帳篷。這些你都不願意,我也可以幫你聯絡顧厭,算你自首。”
說到自首,曲一弦想起個詞,又說:“汙點證人知道吧?”
權嘯仍舊不說話,那雙眼陰沉沉地觀望著,頗有番要耗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傅尋翻了幾頁筆記本,從剛才進帳篷時,他就留意到了,曲一弦下山道時手裡還捏了本筆記本。這會草草翻完,心中似有成算般,忽然開口道:“你是聰明人,你真的覺得他們帶上江允去取物資還會回來?”
曲一弦回首,看了傅尋一眼。
他抬手,握住曲一弦的手指在指尖把玩著,漫不經心道:“換位思考,你若是裴於亮,你捨得這個時候再多一個人分你的物資?連困在這雪山裡還要多久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大方,喂一個說不清什麼時候就倒戈的白眼狼吃飽穿暖?”
權嘯被傅尋這句話刺激到,臉色變了變,仍有些猶豫不定。
傅尋見他動搖,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你若還信裴於亮有退路,不如來看看雪山的地形和救援隊的搜救計劃。雪山只有一個出山口,山雖深,但想找一個人,除非他墜崖死了,否則只是時間問題。況且,你已經落我們手裡了,還想翻出天去?”
他傾身,掀起布簾的一角,示意權嘯往外看:“這裡都是人,分兩個二十四小時盯著你根本不是問題。”
傅尋這番話比曲一弦的要一針見血多了。
果然,權嘯面色變了幾變後,頹然一笑,妥協了:“你們想知道什麼?”
傅尋的第一個問題是:“在山上接應你們的人是誰?”
“不知道。”權嘯皺了皺眉:“我不認識。”
曲一弦頭皮一麻,渾身一凜,那股寒意似從腳底心躥起的,凝成絲得往她骨頭縫裡鑽。
山上有人接應。
說明隊裡有人裡應外合,暗中幫助裴於亮。
那裴於亮會往雪山走,與她那番故意引誘的話根本沒多大的關係。而是,早就決定好的。
難怪他在明知軍事要塞有埋伏時,敢孤軍深入,他那晚……想知道埋伏的人在哪是假,想她和傅尋死才是真的。
只要他們這兩塊不定時爆炸的絆腳石消失,他可以在救援隊內部人的幫助下輕而易舉地甩掉追蹤的警方,一路坦途。
所以——
軍事要塞伏擊的計劃失敗不止是她的計劃失敗,同時也是裴於亮的計劃失敗。
可他退至雪山,到底知不知道雪山這地形,是有進無出?
或者說,請君入甕的主使者其實是裴於亮?
傅尋曲指輕彈了一下她的眉心,提醒:“深陷局中,難免會看不破局勢,先聽聽權嘯怎麼說吧。”
話落,他問權嘯:“從軍事要塞出來後發生的事,你給我說一遍。”
權嘯似想了想,答:“我一路被扔在後備箱的事兩位也知道,前幾日,你們去五道梁補給物資,營地裡來過一個人。是誰我不清楚,但等那人走後,裴於亮就替我鬆了綁,讓我與他合作。只要我幫他做事,他和我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事完了之後就放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