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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這般神秘。李聞不由轉向門前,迷惑地望去。不一會兒,門前便出現了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李聞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一看清那人面容,驚道:“陛下怎麼把他綁了?”
“為何綁他,丞相一問便知。”劉藻冷冷道。
兩名宮衛押著那人入殿。那人驚惶交加,跪在地上,顫聲道:“陛下,我……”
“你為何出京,做什麼去了,都與丞相說明白。”劉藻冷道。
跪在的地上的,正是受父命趕往濟陽的孫適。他出京不過三日便被皇帝擒獲,今日方押入京中。他身上有孫次卿親筆寫就的絹書,謀反的罪名已是鐵證如山,洗不清了。
孫適行蹤機密,連怎麼洩露的都不知,眼下更是驚懼交加,哪裡說得出認罪的話。劉藻也不是當真要他口述,胡敖呈上一匣子,劉藻抬了抬下頷,胡敖便轉了個身,將匣子呈到李聞面前。
李聞雙手接過,取出裡頭的絹布一看,大驚失色,朝著孫適喝道:“你父子好大的膽子!”
人證物證具在,無從抵賴。孫適冷汗直落,抖著嘴唇,說不出話。
劉藻瞥了他一眼,與李聞說道:“孫次卿意圖謀反,朕容不下他。只不知他還有多少黨羽藏在朝中。”
這絹書若送到濟陽王手中,還不知要掀起什麼風浪,幸好陛下提前察覺,截斷了。李聞聽著前句,深以為然,孫次卿有不臣之心,非但陛下容不下他,天下萬民也容不下他。他還在點頭,待聽到後一句,卻僵住了。
劉藻臉色平靜,平淡如水地又說出一句:“寧可錯殺,勿漏一人。”
寥寥八字,已決定了一場腥風血雨,李聞已可想見接下去長安城中要流多少血,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孫適終於憋出話來了,他膝行上前,不住地磕頭,叫道:“臣父冤枉,陛下開恩。”
劉藻看向他,竟是笑了一下,這一笑使得李聞都看得膽寒。
“若不是要你充作人證,朕早已將你的皮剝了。”
孫適重重地磕下頭,額上鮮血淋漓,聞言,僵住了身。
夜幕降下。
執金吾親自領隊。三千精銳夜圍大將軍府。
府中眾人正飲酒慶賀,聞報大驚失色。孫次卿眉心一跳,覺得不對頭。但他到底穩住了。今日才勝過一場,皇帝就算要反撲,也得尋個過得去的罪名,若只為洩憤便兵圍大將軍府,則無異於自取滅亡。
他高聲道:“諸君勿慌,我等無罪,自有說理之處。”
眾人聞言,方稍稍鎮定。
大將軍府有甲士百人,但在三千精銳之前,根本不堪一擊。金吾衛很快便破門而入,衝到堂前。
眾人簇擁著孫次卿,孫次卿冷眼看著這群闖入他府中的亂兵。自有人代他出聲,質問道:“爾等屬何人帳下,敢闖入大將軍府上!”
將士自中間分開一條路,李聞從後面走了出來。
眾人見他,頓覺不祥。孫次卿也微微變了臉色。李聞揮了下手,孫適被押了出來,孫次卿登時容色煞白。
“人已在這裡了,大將軍暗通濟陽王,意圖謀反,罪證確鑿,勿做無謂之爭……”李聞頓了頓,將目光落到他身後,道,“還有諸君,也是同黨,快快束手就擒!”
眾人哪裡知道孫次卿有謀反之想,再不敢站他身邊,高呼冤枉。
孫次卿眼前一黑,險些昏倒,李聞走上前,扶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