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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我回京之後就與他同朝為官,他也不至於視我如洪水猛獸。”
楊肅悶聲說:“可他送過你玉佩。”
屋裡人都看了過來,連原本沒打算插嘴的榮胤和東陽伯都把目光粘在長纓身上了。
長纓噎住,臉上有些發窘:“你別胡說,他幾時送過我玉佩?”
楊肅聲音更悶了:“我在長興那會兒,就給你看過那塊玉。”
長纓想起來了,有一次他們倆相互探究彼此來歷,他是曾經拿過一塊玉讓她認,而她當時還以為他是傅家的人。
“那塊玉分明就是你的,怎麼卻成傅容送我的了?”
雖然這個時候的確不該為這種事浪費心力,可是不該存在的誤會是不能讓它存在的,尤其又還是他正處於自信受損的時候。
“玉在我手裡,可當時你拿著它在墳堆裡刨過土。我是撿了你的東西。”
她拿來刨土的玉,不是她的又是誰的?既是玉本來的主人是傅容,那麼不是傅容送給她的又是怎麼到她手上的?
這麼一想,楊肅覺得心情更加沉悶了。
長纓腰身不由挺直:“墳堆裡刨土?”
榮胤他們也齊刷刷看過來:“怎麼回事?”
楊肅實在不想把這些公佈出來,可在場的都算是知情人了,便也就說道:“當年在通州,長纓遇到的那夥打鬥的,其中有一方就是我。我是悄悄北上去準備營救錢家的。”
榮胤與東陽伯都震驚地互視,隨後兩人問:“那墳堆裡刨土又是怎麼回事?”
“其實長纓在墜崖之後,並非直接落入了五爺手中,她把重傷的我給救下了,然後帶著我在通州深山裡躲藏了半個月。
“而她在帶我出逃的過程裡,誤入墳場,後來我們在墳土裡避過一劫,最後她將我從土裡刨出來的時候,手持著一塊玉佩。”
榮胤眉頭緊鎖:“這麼說來,瓔姐兒是後來才落入五爺手裡的。”
楊肅凝眉思索:“算起來,應該是老侯爺在通州看到了皇上的時間前後。”
東陽伯看向他:“可凌晏在通州一直沒放棄搜尋,瓔姐兒既能帶著王爺逃跑,可見受傷不重,那麼為何她未曾與山下聯絡?”
這也是長纓餘下未解的地方之一。按說通州那麼小的地方,凌晏持續在搜尋,而據楊肅說她又時常下山覓食,那她怎麼著也該有機會跟他們聯絡才是。
“你當時從來沒有說過山下有人找你。”楊肅望著她。“我根本都不知道你是誰,後來才知道那玉是傅家的。”
那個時候他也自顧不暇,後來幾天傷勢穩定下來,終於可以跟她聊聊天,可是也沒有聽到她有任何關於這方面的印象。
探討一時陷入僵局。
長纓直到今日才聽楊肅說到那塊玉的細節,此刻仍不由暗暗納悶,她印象裡傅容從來沒送過她這類的東西,她更是不會輕易收人禮物,怎麼可能當時她身上會有傅容的玉呢?
而她又記得清清楚楚,楊肅給她看那塊玉的時候,她確定那就是傅家出來的東西。
“也不一定就是傅容給的。傅家那麼多子弟,是不是傅敏送的?”東陽伯顯然想打圓場。
長纓未置可否,之前她之所以會認定那玉是傅容的,是因為玉佩上的徽記她曾在傅容身上見過多次。
作為勳貴世家的繼承人,總歸會有些區別於別的子弟不一樣的東西,玉佩上的徽記,她要是沒弄錯,那隻能是廣威侯及世子所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