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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肅舉起筷子,挑了一撮吃了,片刻又放下來,道:“如果五皇子另有其人,那我是誰?
“宮裡的皇子都在冊,像淑妃孩子這樣被送出宮的只可能送一次,不可能他故伎重施做兩次。
“長纓,這麼說起來我多半不是皇子了。”
他心底下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
做不成皇子他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畢竟這種情況下,能保命就不錯了。
可他原是想給她最好的,覺得自己能比凌淵他們更愛她,讓她這一生過得更加風光榮耀,也讓她能分享到他的所有成就和喜悅。
卻沒想到到頭來他竟然只是個棋子,更甚至可能什麼也不是,連他的生身父母也不知道會是誰。
長纓怎麼能嫁給這樣的他?
他如鯁在喉,將筷子放了下來。
長纓心裡也不好受。當年父母親過世後她彷徨無依的心情至今印象深刻,而他突然有著這樣的可能,又令她想起當年自雲端跌入泥沼的心情。
她道:“就算不是也沒關係,至少,霍家對你是真心實意的。而我,其實覺得只要塵埃落定世道太平,做個平民百姓也挺好的。”
她又不是沒過過平民日子,前世裡在湖州當捕頭,手裡有點錢,小富即安,其實想想,也很自在。
楊肅望著她靜靜吃麵的樣子,眼眶痠疼。
……
榮胤去了馮家,剛把進宮的事說完,沈家就來人請了,隨即止住話頭,策馬往桂花衚衕來。
長纓吃完整碗麵,看楊肅並沒有怎麼動,也沒有勉強他,收拾好桌子,紫緗就說大將軍和伯爺來了。
楊肅起身,與長纓迎到門口,彼此也不多言,先去了西跨院一座小偏院說話。
“榮叔進宮,皇上說什麼?”
榮胤省去贅述,簡單述畢,而後便凝眉:“我總覺得皇上好像並不如我們想象中這般緊張這件事。加之後來他並沒有強求我答應我去捉拿顧廉,我在想,他這究竟是不是勝券在握,並不擔心我們抓他的把柄?”
長纓愣住:“這話怎麼說?”
以目前線索來看,皇帝要殺她這是明擺著的,暗中還有個可以自由進出別苑的“五爺”也是事實,這基本就能確定榮胤掌握的資訊無假了。
如果這個不敢露面的五爺不是五皇子,那當年凌晏為什麼又會得到訊息說五皇子養在皇帝身邊不遠?
如果這些把柄還不能令他們亂了陣腳,皇帝到底有什麼籌碼?
“我沒有依據,只是隱隱有這樣一種感覺,彷彿真正的危險還藏在深處似的。”榮胤幽幽說道。
“總而言之,如今哪方面都不能掉以輕心。”東陽伯亦凝眉道,“眼下我們幾家聯起手來,想隨便壓制住晉王府的基本無人,如今眼目下宮裡若是緊張擔心,哪怕是不選擇明目張膽的動手,也必然會設法壓制咱們。
“今日三弟進宮了,他卻輕鬆放過,實屬異常。要麼,他是還有別的算盤?”
長纓一時也無法分析。
倒是楊肅沉吟了半晌,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那五皇子給挖出來吧。——惜之怎麼還沒來?”
長纓扭頭要著人進來,泛珠卻自院門外走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大步前來的凌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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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過你玉珮
凌淵進來後目光在楊肅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而後轉向榮胤他們道:“我已經著人私下暗訪,最多明日之前能鎖定住一個範圍。
“不過今夜裡我打算去趟御華林,看看是否能找到線索。”
說完他又道:“目前我們這麼多人,實力雖夠,但要一舉制勝還是差點,我們要不要再爭取傅家看看?”
說到傅家,長纓想了下:“眼下傅伯父又不在京師,家裡基本上都是傅容拿主主意。
“可他這人向來不摻和這些,上次王爺探過他口風,他也沒給什麼準信,這次又是這樣的情況,我覺得他參與的可能性極小。”
“那可不一定,”凌淵道,“他昨夜裡不是還來看你了麼?”
楊肅聽到這兒也看了眼長纓。
凌淵又道:“不光是昨夜來看你,我看自打你回京之後,他來找你的次數也不少。倒沒看出來要避嫌的樣子。”
楊肅把目光轉回去,望著門檻。
長纓覺得屋裡氣壓有點低。她說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從前我跟他們家傅敏就很熟,他又跟你們交好,就是來看看我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