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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能把話說得太絕對,如果真是傅容送她的,她不可能沒有印象。
“五城營搜尋全城的時候,傅容在哪兒?”楊肅忽然抬頭。
屋裡幾個人的神經似乎都被彈到,驀地抻直了身。
楊肅起身走到長纓面前:“你說四年前那次五爺沒有露過面,而捉住你的人卻像是認識你的,而昨夜裡那人又隱藏形跡,沒有說出半個字,讓你完全無法查到他是誰,對不對?”
長纓愕然。
“你懷疑貽芳?”凌淵不敢置信。“他與我乃是打小相識的,凌傅兩家的交情更是積累了幾代,他怎麼可能會傷害鈴鐺?!”
“如果他是五皇子,那就一切都有理由了!”楊肅沉聲道,“他做到滴水不漏,連一個字都未往外吐露,因為他與長纓太熟,熟到他只要一張嘴,長纓就有認出他的可能!
“而他昨夜裡最早出現的時候是我從了御華林返回五城衙門之後,他說他出城去了,沒趕上,而他回來之後不久,長纓就回來了!
“他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是打聽長纓知不知道抓她的是誰?!
“而最關鍵的一點是,我手上的那枚玉佩,既然長纓並不記得是他送的,那麼也就是說,它出現的最早的時間很可能就是當年那場打鬥中!
“什麼情況下,堂堂廣威侯世子的玉佩,會出現在那樣的場合裡?!”
屋裡不知何處飄起一股冷氣,將所有人都包裹了起來。
疑心生了根
長纓望著楊肅,寒意自腳底一路升上來,但也使她神思格外敏銳起來:“我要是記得沒錯,你曾經服過三年役的衛所,也正是廣威侯府手上掌著的東寧衛!”
“所以他從軍多年,身份才會被保密得這樣好?”凌淵聲音也透著凜然了。但他又看向楊肅:“你該不會是因為那塊玉耿耿於懷,疑心生暗鬼?”
“可是王爺懷疑的有道理!”榮胤道,“既然玉來歷不明,那就必須懷疑!——都別磨蹭了,我們各自都抽幾個人去查查傅容昨夜去向!
“——陳伶!”
門外看守的護衛立時跨入。
凌淵見狀,也迅速喚了郭蛟進來。
這邊廂東陽伯也有安排。
楊肅沒帶人來,使不上力氣,已然進入坐立不安階段,順著簾櫳來來回回的走。
長纓眼望著郭蛟他們一個個受命離去,渾身血液也有些沸騰。
她之前粗略地猜測過“五皇子”,她在京師認識的權貴子弟不在少數,需要在她面前掩飾聲音的也有很多,可是在這之前她是真的還沒想過傅容會有嫌疑。
他一直以來總像是遊離在紛爭之外,何時何地都似個只願繾綣在風花雪月裡的貴公子,如果不是楊肅提到那塊玉,誰會想到他身上的諸多疑點?
“姑娘,飯菜已準備好了,是先傳飯還是?”
外頭叩門的紫緗打斷了屋裡的緊張氣氛。
楊肅在簾櫳下停步,想起大夥忙了整晚,到眼下都未曾休息,遂道:“眼下也只是等待,先用飯,邊吃邊等。”
凌淵他們給郭蛟等人的時間是半個時辰。
一頓飯過去,出去的人就陸續回來了!
“屬下等分批去四面城門打聽過,城門口有人看見傅世子出城。但是據傅府外街的鋪子掌櫃交代,傅世子是昨日晌午出的府,直到今早才回府。
“他回府的時間與咱們分別的時間對得上,而他回府的衣裳也是他昨日出府的那一身。
“另外屬下又隨意挑了另一家鋪子打聽,對方說,傅世子昨日出門前還在鋪子裡買過點心,後來傅家二爺來了,兄弟倆一道離開的。
“傅家二爺也是昨天半夜歸的府,城門口也有人看見他們回來,時間能對上!”
這就是說,傅容昨夜裡有不在城裡的證明?!
結果出人意料,屋裡又開始沉默。
長纓不知是疑心生了根還是如何,她總覺得即便是傅容有出城的證明,之前的那所有疑點也彷彿長在他身上了。
“證據也可以作假,何況以五皇子的身份,買通幾個假證人都不是難事!”
東陽伯說道:“傅容這裡我確實沒聽說過他的身世傳聞,但既然起了疑心,就不能放鬆。
“從現在開始,惜之依舊去查別的子弟,而我們則進一步尋找傅容證據,都分頭行動,以不打草驚蛇為前提!”
楊肅點頭:“王府裡我還沒來得及肅清,我身邊如今抽不出人手,先勞煩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