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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吃飯。”
霍溶瞄見他得意洋洋的笑容,面色穩如泰山。
蘇馨容連受幾番冷落,晌午早早地回了府,迎面見蘇佩容悶聲坐在廡廊下,不由皺了眉頭,走過去往正院那頭揚了揚下巴:“還鬧著呢?”
蘇佩容咬著下唇,眼眶一紅,似是要哭了:“昨夜到今早一直在折騰,到方才才消停下來。我母親說要帶著人去那賤人家裡鬧來著,被我父親給打了。”
話音落下,終是沒能忍住,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
蘇馨容凝重臉坐著,看著她兩眼腫得跟核桃似的,心情更壞了。
蘇煥不知什麼時候在外頭養了個小的,被夫人曹氏發現了,蘇煥不承認,昨日裡讓曹氏給盯出地方來了,結果鬧了整日,夜裡徐瀾路過門前時都看到了,讓正好出來勸架的她簡直顏面盡失。
而更讓她惱火的是,徐瀾之所以會路過門前,居然是因為才從沈家出來!
想到這裡她起身走到正院門內,聽了會兒裡頭動靜後,傳人來:“送個信去金陵,請太太過來一趟!”
蘇佩容聽到這裡,連忙也站起來。
太太就是蘇馨容的母親,在他們二房全家在蘇馨容面前都得賠著小心的情況下,可想而知長房夫婦又是什麼樣的存在,這要是龐氏來了……
“姐姐!”她想勸。
“難道你還想把人丟光嗎?”蘇馨容沉臉瞪她,“就是你們丟得起這個人,我也丟不起!
“徐瀾孝期馬上就要過去了,說話間就要議婚,你們難道是挑著這個節骨眼兒來給我添堵不成?”
徐瀾原本早就到了議婚的年紀,但他遲遲也定不下來。而正好他的外祖父過世,他便自發要給他守孝兩年,眼下孝期將滿了,他再也沒有辦法可逃避了吧?
蘇佩容被懟得無話可說,發白的下唇幾乎讓她咬破。
長纓晌午回府的時候見鄰居幾位嫂子正聚在門口嘮磕,少不得打聲招呼:“聊什麼呢?”
幾個人便就七嘴八舌地指著蘇家壓聲說起來:“……鬧了兩天了都!”
蘇煥跟曹氏吵架的事長纓早前也曾聽家裡提及過,本沒有當回事,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外頭養小的!
但人家的家事,她看不慣也不好說什麼,笑了笑便就回府了。
霍溶手不能幹活,上晌看了幾卷文書,午前回了府,一個人瞧著滿桌子菜,拿勺子挑了幾樣嚐了,只覺索然寡味,撂下又起了身。
窗前站了會兒,他扭頭問:“船塢那邊有什麼訊息?”
“目前還沒有。”佟琪上前。
“不過,”他頓了下,又思索道:“謝公子那邊倒是又傳來點訊息,說是日前東宮把漕運總督樊信傳到宮裡去了。
“然後顧家這邊,似乎開始在哄著程嘯,此外何岷已經鬆口,把程嘯以往如何自他手裡討要河道通行令的事情交代了出來。
“現在他讓我們把這邊的情況也傳過去,看能不能自東宮那邊得到新的動向。”
霍溶聽完,輕揉著手腕走回來,停在珠簾下:“那就寫。”
佟琪頜首,立刻前去備紙筆。
霍溶睨著他:“你寫?”
不然呢?佟琪望著他傷了的右手頓住。
霍溶淡漠地繼續踱步:“你那字能看嗎?”
佟琪:“……”他好歹自小也跟著他一起讀過十年書啊!
“去找個會寫字的來。”
霍溶垂頭看看手腕,又慢吞吞地踱回了窗前。
……
長纓下晌不去碼頭,去了也沒有什麼用,事情都有手下人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