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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蘇馨容聽完攥著劍柄,目光深深地看過來。
長纓覺得滑稽:“我憑什麼要跟他說?你要搞清楚,他不喜歡你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對他不管是什麼態度,都不必跟你交代。
“我憑什麼要為了你去跟他說明什麼?再說了,他和我之間有什麼需要必須說明的立場嗎?”
徐瀾的心情從來沒有影響她,她為什麼要煞有介事地去跟他表明態度?
蘇馨容陰寒臉站著,看到她將要離開,又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想法,我都要告訴你,徐瀾是徐家長子,你不可能會有資格進得了徐家門第當大少奶奶!
“而且,”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別再拿什麼我陷害你的事情做文章,別忘了我是有家世的,不像你。”
這“有家世”和“不像你”幾個字她說得尤其慢和輕佻,擺明了在提醒長纓毫無勢力。
長纓望著她笑了下,直接走了。
她倒不是榮辱心作祟,而是蘇馨容說的是大實話,她的確沒背景,沒家世,也沒人給她撐腰,跟她沒得比。
沒走幾步上了廡廊,迎面遇見回公事房去的霍溶,她沒停步,勾著頭走了。
霍溶也目不斜視,回了房間。
昨夜裡草草處理過的傷口,到底是腫了些,醫正已經在房裡等待。
給他重新上藥包紮,完了他又與約好的徐瀾去了見譚紹。
“昨日我去河灣守到半夜,終於見到了那兩艘船靠岸,隨後又著人查了查這兩人背景,暫且沒查出跟漕運司有什麼幹聯,但是發現他們有做海上生意,船上亦有東瀛人所制物資,你昨日既去過船塢,有沒有什麼收穫?”
徐瀾拿出幾頁紙擺上來給他看,並問。
他草草看了幾眼,也把去船塢的事說了,然後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官料一樣不見。
“不過標號為‘定旺’的那家東家在漕運司似有人,我已經派了人去深查,這一兩日或許會有回稟。”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跟東瀛人做生意?”
在長興時便查到太子與東瀛人有勾結,不想到這裡又有了他們蹤跡。
“這幾年海禁抓得怎麼樣?”他問。
譚紹道:“說是說禁,但天高皇帝遠,哪裡能完全禁得住?
“海灣一帶時有倭寇相擾,甚至於還有人假扮在沿海村莊裡埋伏,官兵來時扮作村民,官兵走時四處搶掠,這裡頭有大寧的人,也有倭人,總之是亂得很。”
他苦笑道:“湖州嘉興雖然不靠海,但近海,倭寇雖然沒直接犯到平原,但商船若與倭人有接觸,便須得仔細查查。”
霍溶深以為然。
在已有東宮與倭寇合謀算計國庫的事件在前,但凡有這等跡象的都不能放過,更何況東宮的案子至今還沒有對外披露。
“這件事我去辦。”徐瀾道。
霍溶斜睨了他一眼,建議譚紹:“不如給他找個搭檔。此時全因蘇將軍而起,我提議就讓蘇將軍隨同查訪。”
徐瀾聞言扭頭,他這是公報私仇?
他笑了下,拍了拍扶手:“那我就申請帶沈將軍,我曾與她共過事,有默契。”
霍溶手撫著腕關節,神色不變,但也沒有什麼表示。
“沈長纓就算了。”譚紹斟酌道,“過幾日河道理刑官又要來碼頭了,到時少不得得等到開工之後才走。
“你萬一不在,她留下來還能獨擋一面,要只留蘇馨容他們幾個,我倒沒那麼放心。
“你讓邢沐或者盧鑫跟你去。”
說完看著霍溶,也道:“船料的事原本不歸你管,但目前為止,兩條賊船上的情況你只有你清楚,少不得先配合配合。
“你就幫忙查著吧,儘早查出來,不管告不告,最起碼心裡要有個數。”
霍溶點點頭:“竭力為之。”
譚紹又瞧著他這手:“怎麼搞的?”
“碼頭的鐵釺割的。”他面無波瀾道。
“那這鐵釺可挺厲害。”譚紹於端起的茶杯後頭瞅他。
“何止厲害,簡直要命吶。”徐瀾沒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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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瀾不知道霍溶手傷具體怎麼來的,但是他和沈長纓說到昨日都有點躲閃,他覺得肯定有鬼。
不過他信心還是有的,再怎麼說他跟長纓都共事了兩年,他霍溶一個新來的,難道能越過他去?
出來後他喚來近隨:“看少擎在哪兒,說我晌午請他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