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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著點心,譚姝音忽然派人傳她到府裡吃茶,她撂下盤子也就過來了。
作為整個衛所的指揮使,譚家宅子自然不小。
譚家母女坐在小花園裡說話吃果子,面上一派閒適。
長纓上前見了禮,譚夫人笑著跟她招手,讓她坐下:“聽說近來很忙?姝姐兒說你去了趟長興,人都瘦了。”
長纓簡略地回了幾句,然後也問:“夫人近來腿腳如何?”
譚夫人素來有風溼的毛病。
“極好。說起這個,你上次給我找的虎骨貼膏甚為好用。你在哪裡弄的?回頭我自己叫人去買。”
那貼膏是秀秀從太醫處替長纓討來的,去年長纓在信上提了提這事,她就趁著太醫上門的時候弄到了,然後好仔細地包裹著捎到了湖州。
來歷殊然,長纓自然不能說起它的出處。
只笑道:“幾副貼膏而已,我常在外面跑,方便就給夫人帶回來了,何須再特特地使人前去找?”
譚夫人許是想著也確實不值什麼錢,便沒跟她客氣,坐著寒暄了幾句,然後起身讓她們倆說話。
長纓起身目送她出門,然後坐下道:“巴巴地找我做什麼?”
“蘇家出了個新聞,你知道?”譚姝音立時端出了八卦臉。
長纓笑起來:“你倒管得寬。”
“什麼我管得寬?我是為你!”譚姝音重重拍她的胳膊,“那蘇家什麼人家?蘇家姐妹滿肚子算計,還學人裝什麼大家閨秀!
“再看看你,你有本事有長相有腦子,關鍵是還沒那些害人心思,徐家不要你這樣的兒媳婦難道要個她那樣半桶水的‘世家女子’?”
“太難聽了。”長纓還了個眼神回去。“你找我就為這事?”
“當然不是。”譚姝音捏了顆蜜餞在手裡:“齊知府的女兒過生辰,齊夫人要給她辦個小宴,他們家才到任,我估摸著是要順便邀請城內將官以及官眷過府交際應酬的意思。
“我跟那些小姐們不熟,又不能不去,於是想起你來。怎麼樣,去轉轉?”
長纓聽完笑了下。
茶上口的功夫,也回想起前世裡這次的小宴的確聲勢沒那麼小,齊銘因為是頂著犯事的前任差缺而來的,少不得被多方盯住,因此這次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先攏絡好關係,介時會來不少人,那麼去轉轉倒也無妨。
便問:“什麼時候?”
你的刀哪裡來的?
“還有十來日。”譚姝音瞄她,“到時候徐瀾也會去,你好好把握機會,別儘讓蘇馨容給搶了風頭。”
“怎麼又扯這個?”
姝音鼻子裡哼氣:“人家徐瀾多好,你怎麼就是看不上。”
“哪裡是看不上,明明是配不上。”長纓糾正她。
“說你兩句你還矯情上了,哪配不上了?”
長纓笑了下,不跟她爭論。
姝音說她:“你就是老實!”
長纓輕哂,她老實?她才不老實。
倘若有一日他們都知道她就是間接害死了武寧侯凌晏的人,這滿衛所的人還不知會怎麼唾棄她呢。
“姑娘,紫緗姐姐過來了。”
譚家的小丫鬟前來通報。
紫緗快步進來,給雙方施完了禮道:“方才佟琪來傳話,說霍將軍有事尋姑娘。”
長纓去拿蜜餞的手停下來。
譚姝音也扭轉頭來:“就那個新來的昭毅將軍霍溶?”
長纓沒答,只問:“什麼事情?”
昨夜才捱了她一刀,還來找她,不應該啊……
“沒說,只說是公事。”
“管他私事還是公事,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譚姝音又慫恿她。
長纓無語:“你到底想把我搓合給誰?”
“都行!只要能配得上你的。”姝音笑嘻嘻。
長纓想了下:“他在哪兒?”
“在衛所裡。”
……
佟琪覺得霍溶若想找沈長纓說話,真的直說就行了,拐彎抹角地讓他幾乎想破了腦殼,這種事情難道很好玩嗎?……
長纓到達霍溶公事房,還在門口就聞到了一股飯菜香,進了門,只見他坐在書案後,面前書案上擺著文書卷宗,還擺著幾樣幾乎沒動過的飯菜。
這人手執著一柄湯勺在慢吞吞地舀菜裡的燉蘿蔔吃,另一隻傷手擺在桌面上,十分顯眼。
原本昨夜裡被他一招制住,長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