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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徐瀾笑望著她,“點心好吃嗎?”
長纓頓了下,看了看左右。
左右人皆把頭扭得開開的,還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她收回目光,正想把話引回正事上,他卻又已經看向還在盯著霍溶的黃慧祺:“黃將軍既然有這份美意,回頭請胡軍醫到衛所來給霍將軍仔細看看也成啊。”
請醫看病根本不必看誰的面子,一旦將領有傷病,軍醫須得到場。
但黃慧祺表現得太明顯,顯然令徐瀾都看不太過眼。
黃慧祺卻當成了徐瀾在給她提供機會,立刻道:“那稍後我即帶著軍醫去求見霍將軍。”
霍溶左手輕握抵在腮邊,橫刺了一眼徐瀾,慢吞吞回應道:“本來我早早地已經跟醫正約好了時間,看來胡軍醫的醫術也許更強,不如我就推了醫正,專門候著胡軍醫到來?”
醫正之所以為醫正,自然術業上有強項,更別說還有個上下職級擺在那兒。
黃慧祺的表舅醫術再好,顯然也不可能直接奪了醫正的差事。
人人都往黃慧祺看過來,她臉色紅了又白,硬撐著扯了兩下嘴角,退了下去。
徐瀾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霍溶看了兩眼,也笑著收回了身勢。
我是有家世的
長纓看著漏刻,暗忖著譚紹今兒可遲了,這時候門口就進來個人,一屁股坐在她身旁。
她覷了覷,是蘇馨容。
這丫頭今兒怕是吞了火藥,長纓瞥了她一眼,只見她目光幽怨地盯著她座位前方的徐瀾後背,心下冷哂,給眼色與遠處的盧鑫,換了個位置。
剛起身,果然蘇馨容就把她這位置給坐了,又身子前伸跟徐瀾說什麼,反正聽不清楚。
路過的時候衣袖不經意挨著了霍溶的後背,好在他沒發現,坐在那兒紋絲沒動。
沒片刻譚紹等人就到了,氣氛立時肅穆。
例行的公會說的無非是秩序軍紀,然後通告了幾條前軍都督府下發的指令,再然後就提到了船舶開工的事。碼頭木料失竊的事情沒有人提,在沒有查清楚之前,顯然不宜大張旗鼓。
這些都輪不到長纓他們插話,她負責記個大概就行。
半個時辰後事議完了,眾人紛紛起身,長纓越過仍然繃臉坐著的蘇馨容,走回公事房。
蘇馨容追上她:“沈長纓,你給徐瀾究竟下了什麼蠱?”
長纓猜著她就沒別的事兒,仰頭望了眼天,她笑道:“你想知道啊,不告訴你!”
蘇馨容緊咬牙關,卻也沒說什麼。
黃慧祺自遠處瞧見了,走過來:“沈長纓你又跟馨姐兒說什麼呢?”
長纓笑了:“黃將軍怕是忘了自己身份。我跟身為同僚的蘇將軍說句話,你這是想插手本司事務?”
黃慧祺要發作,長纓懶得理她,只跟蘇馨容道:“有功夫浪費在我身上,不如去辦你的正事,別忘了,你陷害同僚的事還沒結呢。”
她可沒有興趣跟別的女人爭搶男人,蘇馨容既然喜歡徐瀾,就應該憑自己的本事去爭取他才是,否則的話照她的話說,她要跟她爭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自己得不到,便把忿恨發洩在對手身上的行為最可笑了,何況她還根本就不算她什麼對手。
不過這些道理蘇馨容未必不懂,她之所以還來為難她,不過是因為徐瀾那邊無計可施。
“沈長纓,你既然對他沒有那個意思,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讓他斷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