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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根本,這處受損,重則喪命,輕則則有程度不等的後遺症狀。將軍失去了一段記憶,不像是意外所致。”梁鳳褪下薄絲手套說。
轉而他又道:“如果是蓄意,那後來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麼?”
“沒有。”凌淵神色凝重,“她好了之後,關於她受傷這件事,就再也沒有談得上異常發生。”
他很納悶霍溶居然跟梁家的人有往來,但眼下這不是重點。很顯然梁鳳已經知道長纓與他的關係,對此他無須多做隱瞞。
“那就怪了,”梁鳳思索,“這若不是蓄意,很難會剛好傷在這裡,難道對方只是為了消除她的記憶?
“可如果是消除記憶,從這力道拿捏得這麼好來看,他要取命也易如反掌。
“如果他讓將軍失憶是害怕她醒來透露什麼,他豈不是直接殺人滅口更為妥當?”
霍溶與凌淵聞言皆往他看來。
梁鳳道:“將軍當年遇過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但我的意思是,兇手有足夠的條件殺人,但他沒殺。”
屋裡陷入一陣靜默。
兇手是蓄意傷害,這是肯定的了,從佃戶說謊也可以得到證明。
但梁鳳說的也的確是很值得深究的問題。
至今為止也沒有獲得兇手的任何線索來看,當時就是把長纓殺了,也神不知鬼不覺。
更甚至可以說,就算查得到霍溶頭上也查不到她的下落。
那兇手究竟又何必多此一舉,還留下她性命在世?
再者,梁鳳既不會說謊,那就是太醫撒謊,太醫又為什麼要撒謊?
“當年給她看病的太醫是誰?”霍溶問。
凌淵略想,神色忽變:“是左青然。他已經死了,前年得暴疾死的。”
在場人又是一愕。
這麼巧,唯一可能的知情人,或者說嫌疑人,居然死了?
幾個人都同時想到了什麼,又都同時沉默起來。
太醫是宮裡的,左青然說謊,必定是受了此人指使而為之。
但能指使得動太醫瞞騙凌家的人又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太子?”不明狀況的梁鳳試著提了提。
霍溶與凌淵同時看過來,隨後又相互凝眉對視了一眼。
根據目前證據所指,彷彿也只有楊際符合條件。
但當年兇手攔截長纓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是錢家沒能避過那場浩劫,錢家當年也不過是詹事府裡一個官員,楊際作為東宮裡的“君”,若要對付一個屬臣,實在用不著如此迂迴。
更何況那時他還打著要納沈瓔入宮的算盤,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不得不防備長纓,也大可以先使手段把她弄進宮再說,那會兒便連凌家都得受到牽制,又何必出此損招?
再者,如果是楊際,那他在知道長纓在南康衛之後,也不可能還有心思玩心術殺霍溶。
明知道她可能對自己造成隱患,豈不是應該立刻堵住她的嘴再說?
想到這裡霍溶又把環著的雙臂放下來,屏息半晌,道:“今日那些人,也許就是衝著她來的!”
凌淵先是怔然,隨後也倏然之間有了凜色:“你是說,刺殺的兇手是知道她在南康衛出現,特意來滅口的?”
霍溶目光陰深:“這三年裡,她沒得罪過任何一個她對付不了的人,這夥人目標清晰,如果不是為了滅口,還能是為什麼?
“她身在南康衛的訊息楊際既然知道,就必定還有其他人知道。
“其他人知道,也就必然會傳到那神通廣大的兇手耳裡。這次刺殺,十有就是蓄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