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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溶與凌淵以及宋寓等人皆被擋在外頭,在屋裡傳不出任何訊息情況下,只好轉向少擎與黃績詢問來龍去脈。
“……看到訊號霰就過去了!那些人是身手極強,跑了許多,被捉獲的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審!”
少擎急得一路上汗流未止,此時亦是口乾舌燥。
宋寓懊悔:“沈將軍把人全留了給我,早知道這般兇險,我是絕不肯讓她這麼做的了!”
在場的不光是有沈將軍的丈夫,且還有武寧侯凌淵,他目前不知道長纓跟凌傢什麼關係,但無論如何她是為著護他而遇到的危險這沒錯了。
想起最初的最初,他還曾把倭寇擾境當成是與己無關的傳聞,此番親眼坐實,內心又是難過又是羞愧。
凌淵看了眼他,說道:“老五去把那幾個人嚴密看住,郭蛟帶人去事發地附近搜尋,看看可還有有疑之處。”
二人散了。凌淵又問宋寓:“先前事發,少擎他們皆前往助陣,那個時候三公子在哪裡?”
宋寓立馬道:“說來也巧,當時有漕運司的船正巧在江口泊岸,佟護衛和紫緗商量,便就臨時跟漕運司的人打了招呼,稱我是來遊玩的,借他們的船歇歇腳,這才放心去的。”
“漕運司?!”原也在聽佟琪稟報的霍溶聽到這裡,情不自禁地與看過來的凌淵對視上了。
“是漕運司,”佟琪道,“上頭不光是掛著他們衙門的徽旗,還有穿著漕運司官服的小吏!”
此處雖是入海口,可漕運司的船最多也就是到在江口以內便停止,這怎麼會出到海面來呢?
“傷勢不算極重,只是撞擊得太厲害,將軍尚在昏迷中。”
這時候屋裡門開,梁鳳身邊的小姑娘走出來:“我們二爺正在施針,讓我出來說一句,屋子太小,目前還不能進去,留下丫鬟在側侍候照應就好。”
一屋子人聽到這話,俱都沉默了片刻,但逐漸也有了吐氣聲與衣袂摩擦聲。
霍溶望著面前人,凝眉道:“先安頓下來。佟琪讓掌櫃的去騰住處,然後去看看那漕運司的船。”
話音剛落,梁鳳忽然搶步出來:“這位沈將軍,從前頭部是不是受過重創?”
眾人皆定住。
“她後腦處有明顯重擊過的痕跡,而且根據骨縫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屬於有針對的砸傷!”
霍溶凝神,隨後驀地看向凌淵。
這一刻裡凌淵倒是與他有了默契!
他上前兩步,打量著梁鳳,目光落在他右手一隻銀斑指上:“你是蜀中梁家的人?”
“在下樑鳳,見過侯爺。”梁鳳躬身。
凌淵屏息半刻,吐出的聲音有些虛浮:“四年前的冬月,她受過一次傷,正是傷在頭部!……”
這是為了滅口?
“當時大夫怎麼說的?”梁鳳問。
凌淵凝眉:“太醫說只是輕微撞擊。”
“輕微撞擊?”梁鳳尾音揚起來,“現如今在下徒手都可以摸到將軍枕頭異常,怎麼可能會是輕微撞擊?
“敢問侯爺,還有——霍爺,沈將軍素日可曾時常頭疼?而且還時常眩暈,哪怕不是因為勞累或者外傷也會無故發作?”
霍溶看了眼四下眾人,先邁步進屋。
凌淵與梁鳳稍頓,隨後也都走了進來。
屋裡只有他們仨以及躺在床上的長纓,霍溶才說道:“她不止會頭疼會眩暈,她還失憶了。
“三年前的冬月,也就是她受傷那段時間的記憶不見了,她只模糊記得自己在反覆發熱以及養病。
“你仔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不對?”
他聲音緩慢又沉重,梁鳳聞言,立時便在床邊彎了腰。
凌淵很快明白霍溶意思,之前對長纓所陳述的話他們雖然相信,但除去佃戶不對勁之外,仍然缺乏足夠的證據支援。
而眼下樑鳳的話無疑替她作了鐵證,當年她的傷不是摔傷的,更不是白來的,而的確是有人蓄意擊傷她!
但這麼明顯的症狀,太醫不可能看不出來,當年又怎麼會只跟凌家說是輕微撞傷呢?
是梁鳳在撒謊,還是太醫在撒謊?
但蜀中梁家那是有口皆碑的神醫世家,他有什麼理由撒這種謊騙人?
況且,如今回想起來,她當時的模樣也並不像是輕微撞傷。難道是太醫一邊替她醫治,一邊卻隱瞞了實情?
“其餘倒沒什麼異常。但受擊的這片區域是直達經脈之處,西洋人說是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