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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若是出了事,儘管嘴上不說,心裡也是盼著見到父母的。
顧景陽扶住她肩,提醒道:“枝枝,小心些,倘若牽動了傷口,卻不得了。”
謝華琅便老老實實的坐下,心裡卻有些雀躍,待內殿門扉開啟,見了母親端麗溫婉的面孔,終於按捺不住,微微抬聲,喚道:“阿孃!”
畢竟是在宮中,皇帝又在,盧氏不好失禮,先行問安之後,方才出言關切,骨肉情深,話一出口,眼眶便溼了:“聽人說娘娘受傷了,可是將我與你阿爹嚇了一跳,陛下體貼,令人往府上送信,說無性命之憂,可即便如此,我們仍舊有些憂心……”
顧景陽心知她們母女倆有許多話要講,暫且尋故離開,盧氏果然放鬆許多,到女兒近前去,上下打量,找尋傷處,連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傷到哪兒了?可嚴重嗎?”
“阿孃別怕,傷在腰上,也不是很嚴重,”謝華琅著意寬慰,道:“九郎通曉醫道,早就看治過了,再過些時日便會痊癒。”
未曾親眼見到,盧氏如何肯信,見她面色泛白,更是不安,問:“傷在哪一側?”
謝華琅便老老實實的指了出來。
盧氏面上憂色更重:“還疼嗎?是否傷到內臟?”
“說完全不疼,自然是假的,不過也無甚大礙,”謝華琅含笑道:“只是皮肉傷,不曾觸及內臟,無妨的。”
盧氏聽她說的輕描淡寫,再回想先前皇帝面上神情,總覺得其中另有內情,便握住她手,關切道:“枝枝,你解開衣帶,叫阿孃看看。”
“傷口都包紮上了,還怎麼看?”謝華琅聽她這樣言說,不禁失笑道:“再說,先前我更衣時,便得小心翼翼,再脫下去,只怕也得小心,還不到歇息的時候呢,難道屆時又要一穿一脫?”
盧氏聽她這樣言說,卻是心裡一酸,倏然間落淚,自己用帕子擦了,方才道:“若不是傷的重了,何必連更衣都要這樣小心?”
謝華琅這才察覺露了馬腳,忙解釋道:“是有點嚴重,但確實沒傷及內臟,等過些時日,便能好的,我怕阿孃太過憂心,才不曾明說,可不是因為別的。”
“你呀。”盧氏輕嗔她一句,卻不捨得再說重話,而是道:“這是怎麼了,如何會傷到?我聽人講,是宗室有人意欲謀逆,誤中副車,才傷到你的?”
“那倒也不是。”此事顧景陽早同謝華琅她說過,也不曾令她瞞著謝家,心知盧氏不是粗枝大葉的人,便道:“此事就說來話長了……”
盧氏聽女兒將內中緣由一一說了,倒真有些訝異,她畢竟是長安謝氏的主母,在丈夫身邊耳濡目染,接觸的事情也多,雖不知顧景陽究竟作何打算,卻也知此事於謝家無害,於謝華琅而言,更是萬般愛護。
她暗暗鬆一口氣,又叮囑女兒好些,見夜色深了,方才起身告退。
謝華琅著實捨不得母親,然而她與顧景陽尚未大婚,留在宮中已經有些觸及底線,現下若再將盧氏留下,便有些扎眼了,只得吩咐人好生送母親出去。
盧氏回到謝家,已經臨近午夜,謝府內卻仍燈火通明。
這也不奇怪,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誰能夠睡得下?
故而盧氏根本不曾回自己院中,吩咐人前邊提燈,徑直往書房去了。
偌大的長安謝氏,有資格參與最高決議的也只是謝偃、謝令兄弟,與府中主母盧氏,世子謝允四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