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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二十八分,顧眠走到了三棟六樓b住戶的門前,門鎖已經被餘藝破壞,門板微闔,顧眠抬腳,用腳尖推開了大門。
入目一片狼藉,餘藝將這裡破壞得很徹底,就連牆上的桌布都撕了一大片下來。
她踩著花瓶碎片,踢開從茶几上滾落的蘋果葡萄,越過被水果刀劃開的布藝沙發,最後來到了主臥的浴室門前。
浴室裡傳來水流的聲音,浴室的門鎖著,顧眠簡單粗暴地抬腳將門踹開。
因為沒有開窗也沒有開通風,浴室門剛一開啟,顧眠就被水蒸氣撲了一臉。
她抬手揮了揮令人窒息的水氣,踩著滿地的水越過不停往外溢水的浴缸,走到窗邊開啟了窗戶。
空氣一對流,水氣很快就散了,浴室內的景象也清晰地呈現在了顧眠的眼前。
整個屋子都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唯獨浴室完好如初,十分乾淨整潔,只是那滿浴缸摻著鮮血的熱水與熱水中□□的少女,給這間浴室增添了幾分詭異恐怖的氣息。
顧眠在浴缸邊蹲下,伸手從水裡撈出少女那條被劃了長長一道口子的手臂。
顧眠一手握住少女的手掌,一手覆在少女的手腕。
螢綠色的光點在顧眠掌心彙集,手掌從手腕開始順著小臂向下,撫摸過那條猙獰的刀傷,將傷口一點點復原成了整潔的面板。
門口傳來中年女人尖叫的聲音。
顧眠扯下牆上掛著的浴巾,將少女用浴巾裹住從浴缸裡抱出來,又將一顆種子扔進浴缸,吸乾浴缸以及浴室地面所有摻著血的熱水。
在發出尖叫的中年女人發現她們之前,顧眠跳上窗臺,從開啟的視窗一躍而下
餘藝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她雙眼無神地看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但她清楚一點——自己還活著。
居然還活著 名為遺憾的情緒混雜著迷茫與恐懼慢慢湧上了餘藝的心頭。
餘藝閉上眼,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單純的不想動。
過了許久,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餘藝沒有睜開眼,只是手下意識地摸到了衣服口袋的位置,結果別說沒有摸到隨身攜帶的小刀,就連衣服口袋都沒有摸到。
她身上除了被子什麼都沒。
空白的大腦終於開始思考。
她不是在養母家自殺了嗎?誰救了她?她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以及,這裡是哪裡?
不像醫院,也不像養母家的哪個房間。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臂一點都不痛,手臂上的傷口也不見了。
名為“遺願清單”的小本子是顧眠手下一個矮人制造的,為了這麼一個兩指厚的小本子,矮人幾乎是費盡心血,顧眠手下的其他臣服者也為其提供了不少幫助。
別的不說,光是小本子每一頁上的魔紋水印,就連續更換了三十多種顏料,其中包括且不限於各族的□□與各種動植物的□□。
後來小本子做好了,顧眠按照每個同伴臣服的順序,讓他們將自己的遺願寫在了上面。
餘藝是第一個。
因為沒有參考的模板,餘藝在正式落筆之前打了好幾遍草稿。
如同一個頭次參加作文比賽的小學生,一筆一劃,皆是小心翼翼斟酌再三。
讓人難以想象,這麼一隻怕水,又拿著筆桿子皺眉糾結的人魚,會是顧眠手下掌管一方水域的大將。
書寫遺願的時候需要顧眠在場,所以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裝修舒適到比起看書更適合拿來睡覺的書房裡,餘藝趴在大桌子上認認真真地想著措辭,顧眠就坐在窗邊柔軟舒適的高背軟椅上,面前是一張臨時搬來的小圓桌,方便顧眠在這裡臨時辦公。
顧眠身邊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亡靈,一個安安靜靜地站著,仿若不存在,還有一個進出書房無聲無息,給顧眠帶來新的檔案,同時也拿走顧眠批好的檔案。
時間一點點過去,顧眠很有耐心地等著。
終於,當日落的餘暉灑在小圓桌的桌面上,餘藝終於拿起了那本遺願清單,以及特製的蘸水筆和墨水。
餘藝寫下了自己的遺願,每一筆每一劃,前所未有的虔誠。
顧眠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餘藝身後,她微微俯身看到了餘藝書寫的內容,等餘藝寫完最後一筆,她出聲問道:“我進來的時間是五月二十號晚上,回去之後應該也是五月二十號,你完全可以讓我提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