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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找到你。”而不是被逼到自殺。
餘藝放下筆,合上遺願清單,整條魚頓時又從參加作文比賽的小學生切換到了性格詭秘的陰暗人魚,她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努力遮去眼底令人寒顫的幽光,可勾起的唇角卻暴露了她瘋狂的本性。
她回答說:“我需要一次死亡。”
餘藝不擅長仁慈,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
她需要蛻變,也需要保證自己對顧眠的忠誠。死亡讓她獲得新生,顧眠只有在這個時候出現並拯救她,才有可能獲得她所有的信任與誓死的追隨。
因此,這場死亡是必須的。
——話是這麼說,可顧眠始終覺得,餘藝能對自己這麼狠,完全是因為天譴大陸的餘藝將過去的自己和未來的自己分割成了兩個人,並覺得反正這種事情她已經經歷過了,沒道理過去的自己能夠倖免。
也就是所謂的,大家要死一起死
拎著幾個大袋子回到酒店房間的顧眠將大袋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並對從床上坐起來,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餘藝說道:“我叫顧眠。”
餘藝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明明是個少女,聲音卻沙啞的像是一個年邁的老太太:“我叫餘藝。”
顧眠突然覺得有些奇妙,她們之間沒有正真意義上的初次見面,顧眠第一次見到餘藝的時候,餘藝顯然已經很熟悉顧眠了。現在,餘藝第一次見到的顧眠,也是一個對餘藝十分熟悉的顧眠。
顧眠從幾個袋子裡找出一個裝了衣服的袋子,拎去浴室:“先去洗澡,把衣服換上。”
渾身□□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的餘藝無法拒絕這個提議,雖然她現在更想問清楚目前的情況和對方的目的,但她還是安安靜靜地起身走向了浴室。
餘藝發現自己的身體十分正常,不僅沒有自己親手劃下的刀傷,也沒有餓了幾天後手腳無力的虛浮感,胃也不會一抽一抽地痛了。
就好像過去幾個月的一切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噩夢,現在夢醒了,她自由了 但這怎麼可能?
洗完澡的餘藝大腦清醒了不少,她從浴室裡出來,沒有吹乾的頭髮不停往下滴水,弄溼了她剛剛換上的衣服。
趁著這個時間,坐在椅子上用手機記事本備課的顧眠收起手機,起身拿來一條幹毛巾,拉著餘藝在床邊坐下,替餘藝擦乾頭髮。
餘藝很少和人有這麼親近的舉動,更別說顧眠在她眼中還是一個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但是餘藝拒絕不了。
無論是這個舉動本身帶來的溫暖,還是顧眠替她擦頭髮時輕柔的動作,她都拒絕不了。
替餘藝擦頭髮的同時,顧眠也沒有閒著,而是告訴餘藝,說:“我會給你錢還債,之後三個月,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餘藝一時間沒太聽懂,吶吶地重複了一遍:“你會替我,還債?”
顧眠想了想:“不對。”
餘藝翻起波瀾的內心因為顧眠的否定正準備沉靜下來,卻又聽到顧眠說:“是‘你’會替你還債,我只是把錢從‘你’手裡拿來給你。”說著,顧眠拿出一張卡,放到了餘藝手邊。
餘藝:“……”什麼意思?
顧眠:“這張卡里的錢,都是你給我的。未來的你,給我的。”
顧眠完全沒有對餘藝撒謊的想法,今天只是一個開頭,今天以後直到十月份之前,她都會和餘藝保持聯絡,並且想辦法,把自己能說的以及不能說的,都告訴餘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