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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還是不敢直視一旁的周遊,他低垂著腦袋。那個巫婆離開之後,陳南淮從最初的震驚之中也冷靜了下來。“秦哥,你看這可怎麼辦?我們都是跟著你們倆來的,現在可能連家都回不去了……”說著說著,那個開口的男人卻是說不下去了,把頭伏了下去。沈駿宏已經沒有任何反應,指望他能夠作用,無疑是痴人說夢,誰都知道這裡的主事者只剩下秦超岸,顯然他也明白這個,他低聲說:“阿炫的事情,是誰先提出來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個男的大聲指著另個人縮著腦袋的同伴大叫道:“是他,是他蔣躍然,我記得那天就是他把阿炫介紹過來的,說是阿炫是他讀書時代的小兄弟,讓我們幫襯他一把。”那個被稱作“蔣躍然”的男人連連擺手,苦著臉說:“沒有!不是我,是……是阿炫求著我,說有筆橫財可以發……我才……我才……”陳南淮聽完就知道,又是一出死無對證的公案了。秦超岸顯然也知道,他示意幾個人把正對峙著的兩個人拉開,一邊語氣平淡地問:“躍然,阿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你說一說。”蔣躍然像是個驚弓之鳥一般,陳南淮看著他面上的驚恐還未退卻,但仍是壓抑著這種恐懼,擦了把臉上的汗水,小聲說:“阿炫,他是我同高中的同學。我和秦哥你們不大一樣,我家……發跡的比較晚,讀得學校挺一般的,阿炫原來叫張炫,他家裡有點小錢,成天和我們吹噓,他家裡有那麼兩座山在,搞不好在民國還是個土財主。我和他們家常常有聯絡。只不過,我家發跡以後,玩是玩不到一塊了,這次是幾個月前,他突然找上門來的,他說,我和幾個富二代玩得好,他手頭有個專案,是把自己手頭的這座荒山開發開發,搞一個野外求生的俱樂部,面向高階人群,我之前來過一次,做得確實有模有樣的,就……”陳南淮聽完,就覺得他說的話應當屬實,阿炫的本意應該也是如此,可為什麼會在這裡做出這麼反常的舉動?秦超岸也悶聲不語,忽然,他開口說:“躍然,做人可是要老實點才好。”像是得到了他的准許,兩個看上去像是他親信的男人快步走了出來,一下子反剪住蔣躍然的雙手。“丟進阿炫的帳篷,什麼時候,他肯說實話了,再放他出來。”陳南淮看到秦超岸的臉上有一縷陰森,只是這股陰鬱稍縱即逝,迅速消失在了他的眼眉。他看了一眼天空,些許不曾被陰霾遮蔽,沒有繁星,只有像是鬼爪一樣伸向天外的樹杈,鬼哭神嚎。 作者有話要說:週三歲今天表白了嗎,表白了! 讀心撲克(七)一通交流,最終以失敗告終,“引狼入室”的蔣躍然被眾人像是祭品一樣關入了阿炫的帳篷,裡頭還有被放在睡袋裡,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綿綿。陳南淮看著帳篷之外,還在跳動著的篝火。他在聚會上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安排輪流守夜的人,務必要保證這個篝火能夠燃燒到天明。這裡雖然不是那種窮山惡水,但仍舊深入大山,保不齊會有一些不開眼的野獸前來襲擾,當然更重要的一點,陳南淮並沒有和他們說。熱光源,永遠是眾人心裡的一盞明燈,如果這團火焰就此熄滅,會給眾人的精神帶來巨大的負擔。小片警鑽進了帳篷裡,裡頭的光線微弱,周遊盤著腿,正看著書,他顯得是很淡然,像是門外死了個人,亦或是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都對他全無影響。陳南淮聽了他那番宣言,更加不敢和他搭話。他其實對於男男女女之類的性別並沒有什麼在意,在陳南淮的近三十年裡,“善我者為善,惡我者為惡”已是成了他的人生信條。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於周遊是什麼心緒,只知道和他在一起,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倒是隻在那麼幾個人身上有所體悟。不過,多半已經魂歸天外了。他苦笑了兩聲,是不是自己真的是個掃把星。他一路走來,確實和女性頗為交惡,身邊的朋友也多是同性,唯有的那一個卻成了一道到現在他都無法跨過去的坎兒,直到現在都在不斷追逐那個古早的故事前進。李蘭舟和他相交多年,兩個人都有難言之隱,兩個人同樣並肩在一條路上通行,直至今日,他把李蘭舟當做好友,但近些日子,越發覺得曾經的蘭妞兒一去不返。或許說,從一開始,李蘭舟就沒有把他陳南淮當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