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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行人被警方發現並救出的時候,林間的霧氣早已散了,地上留下的是一地飛散的彈殼,還有一些拖曳的痕跡。就像是物證科的小徐說:“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槍戰,並且有人受傷,被同伴救走了。”陳南淮也相信是這麼一個結局。綿綿的屍體,在距離苑北山七十里的河流邊被發現,身上僅剩下幾個毒針所殘餘的傷口,經過父母的辨認,確認了身份,陳南淮是 聞香識人(一)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氣味。從香的,臭的,到鮮花的芬芳,死魚的腐臭,乃至於“死人的味道”。有些人堅信,人的氣味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股味道是人類的特有的記號,透過輕嗅皮囊,“他”能夠知道獵物的生卒年月,知道她的音容笑貌,知道——她是誰。不同於山川而能語,人的靈魂也暫時寄宿在皮囊之下,哪怕這具肉身已經漸次腐朽,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變黑,變質,被切下的部分,斷面生出黴菌,大自然勤勞的清潔工快速駐紮入場,直到這部分殘骸被放入冰冷的窖所。“他”是誰?沒人知道,在黃沙與海風雙雙掩埋之下,“他”的名字就像是一條禁忌,無人知道去向,也沒人知道他用什麼樣的姿態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只知道,在這座寧靜的城市裡,有人聞香識人,並於罪惡裡淌下口涎,腐蝕著這些土壤。……“喂,是陳南淮先生嗎?你今天在家嗎?有一份你的快遞。”小片警今天出人意料起了個大早,同樣在他意料之外的是,一通電話打亂了他的平靜。沈駿宏到最後都沒有被送去伏法,到底是讓他忿忿不平,所以連著兩天他都用早到單位無聲靜坐的方式抗議著上頭的決定。不過,也許是因為這件事過於孩子氣,做了兩天的陳大警官也在糾結是不是還得繼續下去,就在他在去與不去的天人交戰之時,這通電話倒是一下子打破了僵局。可陳南淮早早就被封為這一代刑警隊裡最老土的人,套用鍾富的話說,都x202年了,他陳南淮就連網購都得搗鼓個半天才能整個清楚,活得就像是一隻腳踏進棺材板裡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