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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面具像是一個小丑,極盡怪異,他的嘴角向著兩邊狠狠地翹起,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像是在笑。可就連不明事理的嬰兒都看得出,這是一張“假笑”的臉。假笑之下,是苦,是嘲弄,是多端,是驚懼,更是憤怒。魏明往後縮了縮,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了小流氓之間,他從目瞪口呆的小黃毛手上,拔出了一張卡片,頓時,小黃毛的手背,鮮血如注。他慘叫了一聲,男人發出低沉的笑聲,像是一隻野獸,讓魏明更加毛骨悚然。“別動氣,別打架,這樣就不是好孩子了。”他繼續說,手掌拍了拍小黃毛的臉頰,小黃毛卻像是見著了自地獄裡翻騰而出的惡鬼一般,慘叫連連,響徹整個衚衕。只是他們本就在這一帶聲名狼藉,街坊四鄰自然只是趕緊關門閉戶,不想招惹是非。那個男人轉過身,戴著白手套的手掌探入衣襟,取出了三張不知底細的牌來。他對著小黃毛“笑著”說道:“來,選一張。”眾人不知所以地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怪人。他抑揚頓挫的聲音,像是在飾演一出歌劇。“如果是kg,我給你一百萬現金。”說著,他猶如變魔術一樣,取出一隻皮箱,單手流暢地開啟,裡面都是層疊的鈔票,一一嶄新。“如果是een,我祝你一路順風。”他將皮箱收起,行了一個頗為古典的禮。“如果是jack,那我就要你的命。”他的語氣溫和,將一場殺人的預告,娓娓道來,像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唯獨一抹似是而非的“假笑”,桀桀猖狂。 大變活人(一)n市譚花區警察分局,坐北朝南,門前的停車場歪歪斜斜地停了幾輛電瓶車,還有一輛三十六手的帕薩特歪歪斜斜地支撐著整個局裡的顏面。週二上午,既不如週一一大早火燒眉毛,一大堆狗屁倒灶的事兒挨個撞在一處。又不如到了工作日尾巴上,內心充滿假期的愉悅。警員小雷抱著一沓檔案走到局長辦公室前,還沒敲門,就聽到一陣地動山搖的敲桌子聲,緊接著,門內兩個衣著整齊的警員護著頭面,像是逃難一樣,從辦公室擠了出來。“你們幹什麼吃的!叫你們查城南那戶人家的底細,都半個月了,和我說不知道?”一個老人激動的聲音傳來。“人民群眾的稅金就養了你們這些米蟲啊?給我滾!一週內再查不出個子醜寅卯,自己去人事部把帽子摘了捲鋪蓋走人!”大老虎三言兩語說得正義凜然,全然沒注意把自己這個米蟲頭子也一併罵了進去。兩個警員唯唯諾諾,不敢多話,低著頭快步消失在了走廊盡頭,其中一個還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一臉懵逼的小雷。現在分局的一把手,姓陳,單名一個寅字,和唐寅同了半邊,性子卻委實沒有半點桃花仙兒的風花雪月,反倒是個一點就炸的竄天猴。他如今年近六十,要不是這糟脾氣,以他的功勳,早能在總局有一席之地了,犯不著在這個小池塘裡高不成低不就。陳局長剛發洩完怒火,小雷戰戰兢兢地敲了敲門。“進來!”小雷推門進去,看到陳老虎正拿著一柄摺扇撲稜著扇風,陳老局長雖年事已高,但火氣不減當年。在譚花區的二十六個春秋裡,陳老不顧家裡那口子的反對,平日裡是涼水喝著,摺扇扇著,一年三百六,風雨無阻。一身皮子也就從簡,不少小年輕到了冬日裡,早已秋衣秋褲加了身,他老人家反倒是精神爍爍,兩件警服來回穿,都不見得他換。“陳局,交通管理大隊的人過來反映了,說陳南淮他……”原本就氣沖沖的陳寅,剛聽到這話,原本直衝鬥牛的怒火頓時又被往上澆了一瓢油。“去去去,別給我提那個混賬東西,讓老孫看著點,要是不聽話就往死裡揍,他不敢動手我親自上,要是再敢給我惹事兒,讓他滾去紫鵑社群當協警去!”說著這位位高權重的陳局長擼了擼袖子,小雷苦笑地想起那個被罰去交警大隊做苦力的小青年,陳南淮。也只有這個刺頭能把一貫說一不二的陳老局長氣得不輕。也不知道,陳南淮這個好好的警察從哪裡染了一身匪氣。不過,在警局裡,包括小雷在內,大家都暗中覺得,這陳局長和陳南淮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不是對兩人知根知底,“陳南淮是陳寅私生子”的小道訊息恐怕能分分鐘傳遍整個n市。“陳老是在為城南那戶人家心煩嗎?”小雷試探著問。“最近‘笑面人’又開始在市內活動了,十多年前,我們曾接到線人舉報,說在城南那戶附近,曾經見過‘笑面人’出入,只是,那家人卻說我們搞錯了!上來就給咱們吃了個天大的閉門羹!這不是把人當猴兒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