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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最後那個帶頭的女孩像是一個破爛的袋子一樣被那雙手的主人丟在了地上,跌入塵埃,跌入地獄,就此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忽然一聲慘叫,一個藏在教堂長椅間的孩子又被拽了出來。女孩兒認識這個人,他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是公認的小帥哥,長得很是養眼,大抵好看的人不會不自知,反倒是會對此大加利用。他頗擅交際,在學校裡可謂是如魚得水。如今那張俊俏笑臉的主人,卻涕泗橫流地跪在地上,像是一條疥癩的狗,他的額頭已經在地面上狠狠磕了七八十遍,鮮血順著他那張俊俏的臉蛋,直直往他的領口滲透進去,乾淨漂亮的白襯衫,已經被染得一片鮮紅。拽他出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怪人,他全身都籠在一層黑色的罩衫裡,看不出頭面,他狠狠將哀求不止的男孩子一甩,個頭一米七八的學生就像是個陀螺,打著轉撞進了迷霧裡。有什麼破裂的聲音傳了過來,旋即寂靜無聲。倖存的另一個女孩兒,像是一條離了水的魚,在迷霧內抽搐彈跳,妄圖抓住最後一絲生機,可漸漸的那雙原本閃著光芒的眸子裡,靈氣流逝,只剩下灰濛濛一片,卻沒有一點點氣力再合上她的眼。“還有一個……”一個像是惡魔般的低語,在女孩兒耳邊響了起來。她只能不斷在這座教堂裡奔跑,行兇的人像是不急於殺死她一樣,怪人也好,鬼手也罷,都不再出現在她的眼前,只是隱隱約約,女孩兒仍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夾雜在她紛亂的喘息之間,不緊不慢地墜在她的身後。如果,不繼續往前跑,會被殺掉的。也不知跑了多久,女孩兒覺得自己的一雙腿像是灌滿了鉛,再也不能往前邁上一步,深深的絕望像是烏雲罩頂,完完全全把自己吞沒了進去。身後的鬼影,也像是起了玩性,原本悠閒而鬼魅的步伐,忽快忽慢,像是不斷在模仿女孩兒的樣子。她不斷奔跑的時候,那陣不知從何而來的腳步聲便也急促;她停下來挪動的時候,它也有樣學樣,變得一動不動。她的嗓子早已乾涸,咽口口水都十分費力,她小心翼翼地轉過身去,除了黑暗與如影隨形的迷霧,別無一物。可她卻發現,掛在樓梯上的一張張畫像,有的笑,有的板著臉,有的像是在發怒,可他們都一樣,都一樣緊緊盯著這個女孩兒。女孩兒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這無窮的壓力與恐懼,她慘叫一聲拋下手中的燈臺,不顧方向,在樓梯間內狂奔了起來。可她還沒跑出幾步,已是一個趔趄,摔倒在原地,她掙扎著站了起來,面前是一堵牆壁,上頭懸掛著各色各樣的動物首級,而其中正中央,有一顆詭異的頭顱,齊頸斷去。也許是新死不久,鮮血滴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了一條小河,將地板也染成了一片血色。女孩兒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看著那顆頭顱,她看不清他的長相,分不出他是誰!在那顆被斬下的腦袋上套著一張不斷假笑的蒼白臉譜。像是無聲嘲諷著她的徒勞無功……2017年的n市,春分前後,風和日麗。n市城區大改,將一整片的郊區也都併入了市區管轄,本來應當雙贏的事兒,卻在蜚短流長內,變得裡外不是人起來。北城區三合裡衚衕的旮旯裡,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的半大小子,正領著七八個流裡流氣的小弟,將一個學生打扮的孩子逼到牆角。“喲,瞧瞧,這不是大隊長嗎?怎麼著,今天你那幾條哈巴狗不在啊?”他一把揪住學生的衣領,將本就羸弱的他提了起來。學生結結巴巴,一個“你……你……你……”說了半晌,都不見下文,反倒是引得眾人鬨堂大笑了起來。“那天給趙佳那個小□□當護花使者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啊,魏大隊長。”他說話拖了長聲,還提起膝蓋,頂在學生的兩腿之間。“哈哈哈,魏大隊長這是尿褲子?”說著,小黃毛一鬆手,那個學生跌坐在了牆根,一股腥臊的氣味傳了過來。幾個社會小青年紛紛掩住鼻子,後退了幾步。嘲笑卻是不停。小黃毛伸手接過同伴遞來的木棍,在手心裡敲了兩下,冷笑道:“之前讓老子丟了這麼大面子,魏明,今天可算給老子逮著機會了。”說著,手中的棍棒狠狠地往下敲了下去!魏明一下子抱住了腦袋,卻沒有迎來如期而至的劇痛,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正看到木棍落在地面上。在小流氓們的身後,靜靜地站在一個頭上戴著面具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