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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知道陳老三句不離口的“城南那戶人家”說的是n市的一道新晉奇觀,二十多年前,有一位海外僑胞攜鉅款回國,當年就在n市城南建了一棟佔地百畝的豪宅,背靠大海,是實打實的海景房。但自從那棟豪宅落成以後,就離奇事端不斷。早幾年轄區派出所的電話更是日日被打爆,出警去查,又是一無所獲。而其中又以“笑面人”之事最為弔詭。這幫人想要做什麼,成員有多少,都是一個謎,但卻就此成了n市的一塊疥蘚,困擾著每一任的警察局局長。陳局每每提到這件事,總是罵罵咧咧地說起來,“資本主義亡我之心不死。”陳老的桌上陳年放著一座假山,據小雷所知,是陳老的一位老夥計平步青雲之際,特意送來的,上頭正面寫著“他山之石”,翻面寫著“不動如山”。不過,顯然陳老沒有深諳其中三昧,反倒是有些氣不過,手下扇風的力道又大了三分,直吹得一旁的小雷都有些凍得發抖。也難怪陳寅最近一個頭兩個大,最近n市事情突然激增,其一就是,由n市n大牽頭的學術交流大會匯聚了國內外一百多位學者,其中還有部分政要與會,n市警局抽調了大量的人手,沒日沒夜的安保搞得一把年紀的陳老局長也有點焦頭爛額。其二是近期陳老局長口中的“笑面人”又重新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之中,雖然乾的都是偷雞摸狗的小事,但數量之多,卻也足夠讓總局的人喝上一壺。也無怪乎老局長最近血壓就像是牛市的股票一片飄紅,直衝天際了。就在這時,小雷看到敞開的大門口多了個人影。“陳局,n大那邊有突發狀況。”國字臉的警員面色凝重,他脅下夾了個檔案袋。陳老局長撓了撓已經日漸稀疏的頭頂:“建宇,什麼事慌慌張張的。”說著,他接過男人手中的檔案,從裡面取出一沓照片。“死者,許光躍,n大客座教授,知名學者……”老局長唸到這裡,忽然閉嘴。他“啪”地一聲,把整個檔案袋摔在桌上。“怎麼回事!n大的安保不都是你們負責的,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小雷抻了抻脖子,桌上散亂的照片裡,有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小的老人正仰面躺倒在臥室床邊,後腦勺已經被鈍器砸了個稀巴爛,紅白的液體流了一地。“陳局,死者是本地人,事發時人在家中並不在會場和下榻的賓館裡,我們……我們也是顧不上啊。”原本就已經幾日沒閤眼的陳老虎一下子坐倒在了椅子上,他闔上眼,像是一隻老虎蹲踞在山頭微微打著盹,隨時都會暴起傷人。忽然,他嘆了口氣,一手扇著風,一手點了點在一旁吃瓜看戲的小雷。像是猶豫了許久。“你,去把李蘭舟給我叫來。”……幾個年輕的警員站在李蘭舟身後,看著電腦裡的監控嘖嘖稱奇。“頭兒,這個月第幾起了?”一個理了平頭的青年把手中的資料夾甩在桌上,無不戲謔地說。李蘭舟:“第七回了,半點眉目都沒有,這事兒不是你小子負責嗎?怎麼還來問我了?”“領導,陳老虎查了二十年都沒什麼頭緒,咱們哪有這能耐。”小平頭抱怨。周圍的刑偵隊吃瓜群眾紛紛點頭稱是。“道長,你仙風道骨,能掐會算,不如幫咱們這些凡夫俗子瞧瞧,這些個‘笑面人’到底是圖些什麼東西?”一個剪了齊耳短髮的女孩兒捏了個蘭花指,笑嘻嘻地問。“去,‘笑面人’的事兒我看不出,我倒是覺得小蠻你面泛紅光,不日便有桃花之災,怕是有失身之禍咯。”李蘭舟關了影片,好整以暇地說。“你姑奶奶我高中男朋友就換了兩輪了,來什麼桃花都來者不拒,倒是隊長你怕是現在還是個純情……”“你把你今年年底的獎金給我交了。”“道長,別別別,你可是有道之人!”李蘭舟取下鼻樑上的眼鏡擦了擦,餘光瞟見的是不遠處空落落的座位。有的人吶,從幼兒園穿一條開襠褲,到小學初中才堪堪分道揚鑣。而後一同考入同一所高中,一起進了警校,李蘭舟覺得自己和陳南淮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女的,演上一出《我可能不會愛你》都綽綽有餘,就是分不出,誰是程又青,誰是李大仁。李蘭舟的桌上常年擺著一個穿著道袍的青蛙擺件,灰綠色的外表已經有些掉漆,這個小東西的來歷,刑偵大隊辦公室裡眾說紛紜,但真實的來歷,只有李蘭舟和某個下放交通部門的刺頭心知肚明。而剛才還大大咧咧,一口一個老孃的,是小李蘭舟三年的學妹,叫刁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