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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各位小可愛看到這裡,對人物或者案情有沒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大變活人(十)陳南淮自小就被家裡帶去公共澡堂洗澡,但就算是這樣,看過五色肉體,仍舊沒有觀鳥的習慣,所以當面前的花美男扯著自己的褲頭欲拉未拉的時候,就急急忙忙地轉過頭去。“陳警官,你們有查到什麼線索嗎?早上我看網上這件事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其中有幾個有心人可是把這件事傳播成針對我國學者的定向暗殺。”“這是警方機密,無可奉告,你問了也是白問。”“喂,做人不能太雙標,陳警官。”陳南淮聽到身後的動靜漸止,後頸不知為何有些許溫熱,在這個春日漸走的日子裡,顯得有些怪異,他伸手想要摸摸頭頸,卻摸到了一塊光滑的皮肉。連忙轉過身去,一個光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正帶著公式化的假笑看著他。周遊套上白襯衫,隨手抓了一件外套:“何老走之前也只給我這麼一件事讓我去查,只是許光躍這條線索,已經被人人為掐斷了,本以為,陳警官你是何老的關門弟子,至少能知道一些事情。”“看你也並不是那種需要去成為內線的人,是好玩,還是為了錢,做到你這個地步的大魔術師,早就不缺錢了吧?”陳南淮看著男人原本行雲流水的動作為之一窒,但不多時又低聲輕笑。“你就把我當做一個閒的沒事自討苦吃的富二代,下來尋點人間疾苦,受點罪便是了,至於別的,同樣是我方機密,無可奉告。”陳南淮看著他的背影有幾分落寞,化妝間裡燈光微明,常年開著的白熾燈偶爾跳動兩下,幾面等身的鏡子照射出周遊的頭腳來。陳南淮對於這個緣由與說辭不置可否。他揮了揮手說:“我先回警局了,有什麼資訊聯絡我。”他想了想,從懷裡拿出那張白鴿傳來的信箋,翻開背面,迅速寫下了一行數字。“你還留著嗎?”“怎麼,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還不能存個念想?”男人把紙捲起,遞給了周遊。“那你現在怎麼又還給我了?”“有的人不夠誠實,我可以接受大多人的饋贈,但不能收一份於心有愧的禮物。”周遊目送著這個不成樣的警官,吊兒郎當地推門出去,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中。……李蘭舟也不知道自己和陳南淮紅過幾次眼,就算是再好的朋友,總歸也逃不出這個怪圈。學生時代,有人說李蘭舟是陳南淮肚子裡的蛔蟲,他想要做什麼,李蘭舟都知道。而他那些年少輕狂的夢,也曾像白日的陽光投射在他的臉龐上,眉心底,手背上,一寸一寸。李蘭舟已經忘記自己什麼時候遇上陳南淮的。在那之前,陳南淮只不過是一個悶聲不吭,又有些畏畏縮縮的小孩,他不會大聲說話,性子也顯得孤僻而古怪。李蘭舟是個善人,在眾人口中的善人,他對誰都很好,對混小子陳南淮同樣一視同仁。那時候的李蘭舟眼裡,這個叫做南淮的少年是一位過客,就像是南淮口中的李蘭舟帶著的一張千人千面的假笑面具一樣。直到有一天,李蘭舟上完培訓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那個和校外學生打架,打得頭破血流的少年人倚靠在衚衕口,耷拉著一條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李蘭舟大著膽子,走上前去,摘走了他修長手指間的那支菸蒂,他看著這個和他年歲相仿的男孩子皺了皺眉,卻什麼都沒說。良久之後,既熟悉又陌生的兩個少年忽然伴隨著夕陽笑了起來。有很多人此生都會懷才不遇,抱著自己的性格,自己的天賦就躺入墳塋悄無聲息,李蘭舟不確定陳南淮會不會如此,但至少自己會像是父母期望的那樣,進入一所上游的大學深造,繼承家業,娶妻生子,而後平平穩穩地過完這一生。沒有緝兇,沒有通宵達旦地追查案件,沒有白刃相見的時刻。他就像是個天外來客,莽莽撞撞地闖入了他風平浪靜的生活裡,將一灘湖水統統攪渾,至今十年都不曾平復。女人的輕咳聲,把略略出神的李蘭舟一把拽回了現實裡。李蘭舟看著面前有幾分侷促不安的女人,她看上去保養得很好,資料上說她已經三十五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仍舊有幾分少女的體態。他敲了敲筆,一旁的刁蠻大小姐笑著說:“許小姐,你別太緊張,我們只是過來找你瞭解一下你父親許光躍先生的事情。”“我媽有說什麼嗎?”許麗麗小聲說。李蘭舟和鍾富在後面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有幾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