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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不由得想起發生在n市的一起魔術事故,同樣是一出與烈火有關的逃生魔術,但魔術師卻下場悽慘,因為逃生並不及時,且與工作人員交流不及。被活活燒死在了木箱裡,據說此人還是一位在魔術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時間越來越長,陳南淮越發覺得不安,他想了想排開眾人,往舞臺邊沿靠去,可沒成想,也因此惹起了騷動。有人開始大喊:“死人了死人了!”這裡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前來,有人亂了分寸,立時就如山倒,嘶喊尖叫奔走擠成了一片,陳南淮費盡全力才擠到了舞臺下。他伸手扒住舞臺的地板,指尖卻感覺到一絲絲微涼,像是水滴落在自己的手掌上,他緩緩抬起頭。看到一個身上溼漉漉,稍顯狼狽的男人,滿懷歉意地對他歪了歪頭,吐了吐舌頭。周遊拾起那頂被丟在一旁皺皺巴巴的高禮帽,走到舞臺邊沿,用低沉而魅惑的嗓音輕聲說:“我回來了。”……“這不是表演事故,只是故意安排,我每消失多一秒,場上的觀眾就會對我多一份關注,這和心理學有關。”後臺,兩個青年並排走在一起,兩個人都生得高挑,不時有後臺的工作人員和周遊打招呼。只有推開一道門直直走了進去,陳南淮尾隨其後,卻被一隻白皙的手掌抵在了胸口。“我要先換衣服,閒人止步。”“是你約我來的,現在欲推還拒可來不及了。”他揚了揚手中的紙條,上頭用娟秀的字型寫了一行:“晚上有約否,能否打擾你幾分鐘?”後頭還隱約寫了一行小字,只是看不清楚。“哥哥又不會垂涎你的肉體,還沒我好看。”陳南淮“嘖”了一聲,一雙丹鳳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面前的魔術師,擺出一個不屑的模樣,抱著雙臂想要側過身去。沒成想,剛才還一副良家婦男,力保清白之軀模樣的男人頗為玩味兒地用手指劃過南淮的胸口,別過衣釦,順著脖子撫上面頰。“喲,起雞皮疙瘩了?不是看不上嘛?”男人笑著說。陳南淮還想辯解兩句,男人將大門狠狠一關,讓他吃了個啞巴虧,有苦都說不出了。“嘁,小氣鬼。”還沒等他抱怨完,周遊開啟門笑著說:“進來吧,來而不往非禮也,不讓你進來,反倒像是我佔你便宜似的。”周遊的化妝間是臨時抽調來的,倒也沒什麼人,東西放得很是整齊,只是相比於周遊外表的光鮮,反倒是有點樸素了。陳南淮覺得周遊這人頗為與眾不同,做暗線雷子這一行的,巴不得低,低到塵埃裡去,低到眾人不識,低到混入人群無人在意。反倒是他高調亮相,技驚四座,生怕這世上的人不識得他,不認得他,也盼著這臺下的觀眾喚他一句“大師”。但饒是如此,他仍是做的比其他線人來得好得多。南淮看著他取過一條毛巾粗略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隨後將身上的燕尾服整個脫了下來,原本熨帖的襯衫緊緊貼在他的肌膚上,結實而線條起伏的姣好身軀,與那張溫文爾雅的臉蛋卻有些格格不入。就連見多識廣向來在男人堆里長大的陳南淮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牲口啊,真是牲口。“陳警官,你想明白秀水庭院的事情了嗎?”男人言談間已經背對著陳南淮脫下了襯衫,他抓過浴巾,一寸寸擦拭著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長期在室內鍛煉出的有料又白皙的皮肉,比之那些健身教練,多了一分美感,少了一分結實。陳南淮□□著《心經》,剛默唸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冷不丁被男人點了名。“秀水庭院……許光躍……裝修隊,你是說,賈泓找了人在整個屋子裡都動了手腳,將一個不可能犯罪,透過機關,變成了可能?可這樣工程量也太過浩大,許光躍深居簡出,而且長居於秀水庭院,哪有可能不察覺的道理。”“賈泓的動機確實成謎,但世上有一句話,叫做‘可憐天下父母心’,賈泓雖然與許光躍多有口角,但看鄰居反映,也沒有天大的矛盾,他們雖然沒有,但有一種卻是有的。”“你是說,許霆?”“據我所知,許霆與許光躍關係並不好,卻與許光躍一向看不大起的許光烈交往甚密,兩人關係一度劍拔弩張,只是不知何故,前陣子一家人業已和解,到底是山雨欲來,還是如何,這就得靠你了,陳警官。”陳南淮點了點頭,還想說什麼,面前的男人已是光裸著上身轉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陳警官,我要換褲子了,你確定還要繼續看下去?掏出來比你大,恐怕你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