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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把手掌插入口袋,一邊左顧右盼,故作姿態,自己是什麼時候惹上這麼一個妖星的?他想要謙和兩句,發現溢美之詞,早已被之前的同事說盡,想要討論正事,但將原話複述一遍,又不符合他本性,待在原地幾乎處處不明。“李隊,我對這裡不大熟悉,能否請陳警官帶我到處看看?”好在周遊知情識趣,陳南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是當他低頭看著面前的鳩佔鵲巢的男人之時,卻看到他眉目含笑,像是又在醞釀一陣新的風雨。……“這兒是食堂,咱們東食堂阿姨的手藝可是一絕,那獅子頭做的,我和你說,你來晚了,可就連口湯都混不上了。”陳南淮走在前頭,點著不遠處的一棟建築,有板有眼地說道,這說話間,像是回憶起了當年和人爭搶餐點的崢嶸歲月,還不由得咂巴了兩下上下嘴皮子。“你想要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就是了。”身後那個隨和的男聲卻沒來由地又來彈撥心絃,攪得他一皺眉間,不下心尖作者有話要說:所以有小可愛,猜到兇手了嘛 大變活人(十四)n市的警局是70年代的老建築,據局裡的老人說,原本這裡是民國時期的一處高等教育學堂,只是地處偏僻,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大學看不起,殯儀館夠不上,於是乎,上頭一拍板,就此改建成了警局。後來,為了這件事,局裡的老領導還和市裡的市立高中鬧了很大的不愉快。許是警察們不重邊幅,整個警局沒有經過大刀闊斧的改動,確實有濃重的民國風氣,隨處可見的洋樓景緻,落在現在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街道上頗為突兀,卻不失典雅。甚至時常有附近藝術學院的學生前來取景。在王石屹在崗任職的時候,這種面子工程反倒是時有發生,不過這塊狗皮膏藥走了之後,門庭冷清了不少。陳南淮坐在花壇邊上,看著場地中央,正午的日光亮的晃眼,穀雨過後,日光傾斜,n市的春日長久,以春分前後分界,之前是一波波的倒春寒,冷過數九天,之後便是熱浪席捲,如同置身夏日的旁枝與末節。身旁穿著白大褂的周遊看著面前的一片光海,聽到耳邊的男人低聲說:“你怎麼就成了於曾學的弟子了。”“我可是本本分分考上的研究生,和你討厭的那個王石屹並不一樣,就連於師都不怎麼喜歡他。這是何老的安排,有些事沒有個身份就名不正,言不順,而且何老也曾經反映過,一個人在警局裡,難免像是泥足深陷,寸步難行。多一人就像是手邊多了一條牢靠的繩索,你踩進泥淖裡時,能有人伸手幫上一把,雖不及大慈大悲過路聖人,但到底也算是持燭夜遊燈火俱滅,一點星光,沒有那麼寂寞。”“我獨自走慣了,何老頭兒那件事,我查不動了,王石屹在的時候,他堵我;他不在了,陳老虎也支支吾吾,就連幹老師也說,案子早已‘蓋棺定論’。我不想做啦,只想做個在刑偵隊養老的小警員,做個陳老虎口裡的吃著納稅人稅金的米蟲。至於走一條夜路,遇上什麼魑魅魍魎,我又不在怕的,我不招惹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周遊側過臉,身邊的男人面色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怎麼樣,看完了吧,我們這兒說得上有山有水,還有漂亮的警察哥哥,慈祥的食堂大媽,保管你個小騷包流連忘返,趕著早來單位點卯。”言談作罷,陳南淮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像是個做了個春秋大夢的懶貓,邁著步子往遠方走去。周遊站起身來,大聲喊道:“陳警官,你不是個自我放棄的人。”那個尚在奔跑的男人身影一滯,隨後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一溜小跑消失在了辦公樓的門口,最終不見了。過了那些個插科打諢與心猿意馬,男人看著面前現有的資料,許光躍案的關鍵在於,那個罪犯到底去了哪裡。辦公室裡,人丁不旺。許是因為聽了周遊的分析,李蘭舟已經帶人前往s市,他一向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只不過,往日裡他常在辦公室裡運籌帷幄,做個神神叨叨,念個沒完的神棍,每日起早貪黑,望天打卦就完事了。這一回,也不知是不放心陳南淮,還是給何天峰上了身,勤快得像是變了個人。周遊回到辦公室,連帶著假道學,刁蠻都走了個乾乾淨淨,也不知道哪輛破帕薩特能不能載得動合計五百來斤的特別調查組。“你是不是在懷疑安聯?安聯的人應該握有完整的出入記錄,之前應該已經進行過自查,並沒有什麼可疑的點,安聯的人既然這麼說,除非他們做了四十年的口碑就此不要了,他們沒必要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