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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回過頭看著被點名的白大褂青年,作為魔術師之城,n市的土著對於魔術師總是有一種別樣的情愫,像是李蘭舟一代,從小就看過不止一場魔術表演,再不濟也和馬戲團打過交道,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個舞臺之夢。但從事工作以後,更多的時間被層層疊疊的任務消磨,那些少年銳氣與想法也統統葬送在了日復一日的日常之內。但就算是這樣,在n市,魔術師仍是一個可以觸及,可以親臨的泡影之夢。“再往前推個十年,我都在學習魔術,現在閒下來了就認真學點東西,不然就落在大夥兒後頭了。”周遊的言辭誠懇,被佔了座位的陳南淮暗地裡罵了一句:“虛偽!”又只好躲在角落裡咬手絹畫圈圈了。“我之前有幸看過你的表演,你的逃生魔術真是一絕,看得我們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真是太精彩了,我兒子都嚷著要你的簽名,要當你的徒弟。”“哎哎哎,周遊不是那個天才魔術師嗎?十七歲就以逃生術在n市成名那個?”刁蠻一下子蹦了起來。周遊看著又有些沸騰的辦公室,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苦笑。好在李蘭舟畢竟在刑偵隊頗有餘威,三言兩句把眾人打發回了座位,一場粉絲見面會才不至於在辦公室拉開帷幕。“s市的環境汙染問題很嚴重,尤其十年之前。”假道學神情嚴肅,將整個跑偏的話題,扯回了原地。他的家鄉就在s市,作為一個以重工業發展為基石的城市,s市雖然事業蒸蒸日上,但環境汙染問題也深深困擾著那裡。“許光躍轉了專業之後,對於曾經的經歷隻字未提,一些相關的人員也像是得了警告一樣,三緘其口。”“許光躍在十五年前,曾經購置了秀水庭院的房產,並且從許光烈的口中,那時候,他的企業到了瓶頸,也是許光躍一擲千金。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絡?”“而且,根據幹老師的調查,許光躍還有另一重身份,當然你們也都知道。”“許光躍是一個畫家,他有自己的私人畫廊,並且和多家展覽館有合作聯絡,怎麼了這也有什麼問題嗎?”“眾所周知,藝術品交易是常見的洗錢手段。”周遊靜靜地注視著李蘭舟,像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許光躍身上疑點很多,我相信有很多人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不過有哪些人與他有所勾連,又有哪些人與他有所仇怨,這都得看看曾經的記錄,都不是現在說得明白的。”周遊微微直起身子。李蘭舟是個聰明人,知道周遊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他說的這些話,像是一把反向的剪刀,裁開了一些之前曾經遮蔽的東西。如果挖不到兇手的資料,那麼就去挖掘死者的事蹟,就是有那麼點膈應人。李蘭舟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在遠處停不下來,像個多動症一樣的陳南淮,兩個人倒都是百無禁忌的主兒,天造地設的一對?他搖了搖頭,回應道:“你是說,兇手可能就在這些曾經和許光躍來往密切的人之中?而許光躍也從中牟利,所以才在十幾年前,獲得了大量的財富。”周遊點了點頭,他笑著說:“不過,許光躍的身份很複雜,傳聞之中,s市還有人冒用他的名諱招搖撞騙,可見他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人記得,如果以這個為突破口,未必沒有收穫,十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喂喂喂,讓一讓,這是我的座位。”陳南淮不耐煩地擠了進來,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兩人將他晾在一旁,自顧自地說話,總是有些沒來由地煩悶。不管是這個周遊,是不是老天爺派來折騰他的逗比,還是李蘭舟早上吃錯藥了,生吞了三十公斤tnt,都讓他覺得異常不爽。“這位是?”周遊笑著站起身來,表情帶著天衣無縫的屢屢歉意,讓旁人都有點不好意思責怪起來。李蘭舟說:“這是我們刑警隊的骨幹,陳南淮,剛才陳局已經說過他的事情了,想必你也瞭解三分了。”周遊從口袋裡抽出那隻白皙的手掌:“幸會,我在於老師那兒的時候,就時常聽聞陳警官的大名,說是何老的高足。”他的笑容真誠,弄得陳南淮反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也伸手握了握,只是不曾想,魔術師的手指靈巧地在他掌心隨意地刮弄了兩下,直直搔到癢處,弄得他一身子一瑟縮。陳南淮怕癢,還很怕,怕到一被觸到敏感點,就身子如同篩子般抖落個不停。於是乎,他的動作幅度大得就連在旁的李蘭舟都覺得不對勁起來。周遊捏著男人的手掌,笑著繼續說:“說來,陳先生曾經來看過我的表演,我倒是想起來了,當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旋即,鬆開手掌,露出一個燦爛如千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