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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江廣場和秀水庭院的安保系統相互連通,兩家的安保崗相距也並不遙遠,可能是因為年深日久,秀水庭院經過幾輪擴建,他的安保系統早已不像往日那樣牢不可破了,這件事情在秀水內部人員的眼裡早已心知肚明。何仁貴時常負責夜班,這兩年下來,他巡邏的地帶可以看到秀水的後門,說是後門,其實是秀水的一些住戶,為了自己的方便所開闢出來的小門,為此秀水居民還和物業起過沖突,最後以安聯的人答應添置人手,加緊巡邏,並且關閉這些小門,才把這件事壓了下去。但實際上,不僅是警察沒有注意,就連安聯的人都以為這些小門早已被棄之不用,但就有人在這兩年內,頻入秀水,用的就是這座隱蔽在樹蔭之後的小門。何仁貴說,夜裡來往在這座小門裡的人他只見過一個,所以他印象十分深刻。是一個穿著很考究的老頭,頭髮已經白了一半,但晚上光線很晦暗,何仁貴也沒有看清楚,只看了個大概。他覺得這條線索很有用,就特地跑來警局通報了一聲。“是許光烈?”周遊試探性地問了問,陳南淮搖了搖頭。“許光烈是誰,他怎麼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這麼一件事,就算要做,也不會親自動手,應該不是他,至少那個老頭不是他。”“老鄉,是李隊長和你說,來這裡提供線索,就給你十萬塊的賞金的嗎?”陳南淮忽然想到了什麼。“對對對,是一個經常出現在電視裡的,你們警局的人和俺們說的,俺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可以拿錢了嗎?”“等到這件案子破了,你就可以拿錢了,老鄉,我們警察局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陳南淮問了問話,勉強剋制住心頭的不安,笑著回答道。何仁貴千恩萬謝地走了,陳南淮喊宏傑送了他一程,而後面沉如水地迴轉到了辦公室。“李道長不會說這種話。”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常在電視裡出鏡的,愛在人前大出風頭的,和咱們警局有關的,就那麼一個人。”“你是說王石屹。”“我不知道那個王八羔子打得是什麼主意,許光躍這件事到底引出來多少牛鬼蛇神……”他話還沒說完。一旁的男人伸出手,指了指掛在辦公室牆邊的鐘。“好了,陳大警官,十一點了該下班了,那麼,之前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他說著話,眼睛微微眯起,像是隻狡黠的狐狸,輕聲向誤入此間的男女邀約,令人不可自矜。作者有話要說:小可愛們,週末愉快! 大變活人(十七)故鄉,對於大部分人,都是一個遙遠的詞彙。是一片土地,是一座城,亦或是一段濃的散不開的思緒與記憶的片段。人人踩著他,這塊不會言語的大地,承載了各色模樣的人,若是在沒有那麼通達的過往,每個人受他養育,靠山的吃山,而近海的吃海,生老病死,盡皆在此。可如今,他們或是因為各種原因離開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壤,城市以一道道邊界線分界,一張不可視之的大網,分割出上下的階級,無罪的泥土,變成了原罪的溫床,紛擾世界裡,每個人踮起腳,削尖了腦袋,試圖從低線跳躍到高位,跳躍到人頭攢動的黃金城市,彷彿俯仰之間,就可以撿起馬可波羅描述裡,落在良石美玉大道上的絲綢錦緞。彷彿繼續待在原地,就會被鄰家的人一腳一腳踩入泥地,低入塵埃。走的人一去不回,留守的各有不捨,仿仿徨徨。周遊年少成名,他是從n市這個魔術師之鄉登上國際舞臺的眾多魔術師裡,年紀最小的一個。半路出家,神乎其技,罕有奇才,一個個不可思議的光環包圍著他,讓他早早就與同齡人們劃分出了界限,少小離家,久居於海外,但卻早早在故鄉置辦了房產。相比於衣錦還鄉的人而言,他的房產不可謂不寒酸:他所住的小區位於n市郊區,是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小區,陳南淮開車進來的時候,門前只有兩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老人,穿著鬆鬆垮垮的保安服,在前廳犯著瞌睡,舊式的小賣部仍未取代快捷方便的連鎖式超市,門前凌亂的擺放著牛奶架子,和早間沒有取用的玻璃瓶。這個小區的牌子遠遠地掛在邊沿,擠在各種健身廣告和小菜場的匾額中央,並不起眼。名字叫做“同舟”。周遊買的小屋子在小區最深處,三十七棟,三樓。夜間的道路上兩側都停滿了車,位置排布的滿滿當當,陳南淮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操作著車輛,周遊反倒是在一旁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