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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了想,周遊這一天下來,除了和自己膩歪在一塊,哪兒都不去,要是自己出了點意外,這個衰人也脫不了干係。“人長得人高馬大的,吃倒是吃不了多少。”“長得唇紅齒白,端得牙尖嘴利。”陳南淮一時語塞,心中想得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且不與這個犢子計較。殊不知,周遊自小就長得麵皮白淨,往日人描述他都說他言辭謙遜,哪怕在少年得志的時候,對於媒體的採訪,他都來者不拒,也不管是多尖酸刻薄的話語,多涉及私密的話題,都會被他巧妙化解,他自打從孃胎裡出來,便掌握如何四兩撥千斤。陳南淮在他周遊看來,卻是不算是個什麼事兒。“陳老虎今天下午算是忙得焦頭爛額了,求爹爹告奶奶,千萬別讓s市那幾只懶貓拿了李道長那隻瞎耗子,到時候不僅是咱們局裡顏面掃地,許光躍的事情也會就此受到波及。”陳南淮仍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他也不知道和周遊說些什麼好,這個編號5540的暗線,現在就這樣蹦蹦跳跳地走到了臺前,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想象力不夠豐富似的,還變著花兒地給自己扣了一頂“實習顧問”的帽子。頭疼。“你們整個局子上下,到底在怕什麼?何老在的時候,也不見得你們這樣上上下下,都慌得不行。”陳南淮難得沉默了半晌。“你看小說嗎?”他忽然開了個與這件事像是徹底無關的話頭,周遊不明所以,只是遲疑地點了點頭。“有的人,就像是武俠小說裡的主角,他可能一開始就學什麼會什麼,順風順水,原本這樣也就算了,一干反派衝了上去,終於把開著主角光環的他幹翻下臺,誰成想,主角畢竟是主角,把他打落懸崖,沒有粉身碎骨,反倒是讓他見到了隱居在山溝裡的親爹,親爹是一代宗師,見得兒子受了欺負,當然忍不了。”“那他和他爹也沒有把你們收拾得落花流水。”“雖然不至於這樣,但就目前的局勢來看,也不遠了。”說著說著,陳南淮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沒事兒,天塌下來,不有高個子頂著,再不濟,來個絕頂高手,想要動你,先得問過我才是。”陳南淮聽得他一說豪言壯語,卻沒來由地想要發笑。“晚上應該沒什麼事了,等道長那邊的事情有結果了再說,你家住在哪裡,我晚點找他們借輛車送你回去。”他話音剛落,宏傑急匆匆地跑來,氣喘吁吁地說:“門口有個證人,說有事兒要找李隊,有關於秀水庭院案子的線索要來提供!”秀水庭院位於城南,城南一帶除了這座被稱作南方三市最大的私人別墅區之外,還分佈著許多幾十戶人家組成的小村落。這些人本來是n市的土著,遠離城市中心,原本過著務農,以及進城務工的常規工作。可是隨著秀水的興起,以及前兩年農家樂的熱潮,這些村子紛紛有了起色,每個村都開始籌備農家樂,全村一起動員,把這個事業當成了搖錢樹,以至於最鼎盛時期,幾乎村村都有客房對外出租。但隨著農家樂風潮的衰退,這些建築也就成了昨日黃花,村民們另謀生路,多數都倚靠秀水庭院,做起了小本生意,或是成了秀水這一大段地帶的幫傭,從衛生保潔,到保安巡邏,都是些體力活。陳南淮和周遊看著坐在面前有點拘謹的漢子,互看了一眼,周遊已經開口說:“你就是何仁貴嗎?聽說你有重要線索要提供給我們?”他的聲音柔軟,天生就帶著一些親和力,讓人不由得生出好感來。那個緊張的漢子嚥了口口水,左右看了兩眼:“李李李隊長呢,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李隊長現在帶隊去外面辦案了,可能要幾天後才能回來,我們都是他的同事,你有什麼話,和我們說,我們替你傳達就好了。”何仁貴抱緊了胸前的衣服。“那李隊長承諾給俺們的十萬塊獎金,還作數嗎?”“把他李蘭舟賣了也不值十萬啊……”周遊伸腿踩了一腳一下子口無遮攔的陳南淮,一面笑著說:“你是說懸賞的獎勵金是吧?只要你幫助警方抓到兇手,這十萬塊都歸你。”“說真的啊?”“當然是真的。”周遊的語氣誠懇,言談間宏傑已經給他搬了把椅子,備上茶水。周遊和陳南淮聽了何仁貴自我介紹,才知道,原本何仁貴是秀水附近何家村的村民,秀水附近有個大型的購物中心,叫做耀江廣場,人流量不大,但規模卻很是驚人,放眼整個n市,也能輕鬆擠進前三。而何仁貴在耀江廣場做的是保安的工作,平時和幾個老夥計三班倒,已經在這裡做了兩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