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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鍛鍊改造的王石屹這幾天就將調回n市警局,原因就出在陳寅動用手頭上的關係,卻沒有什麼正面效果,反倒是將整個警察系統的臉一下子丟了個乾乾淨淨。而且再加上有人在後頭推波助瀾,王石屹當初只是犯了點“小錯”,如今在下面做的風生水起,回到n市警局也是名正言順。陳南淮覺得王石屹這人,在這件事上格外的“軸”。n市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也不是什麼政治要衝,他要升官發財,走s市的門路更為輕鬆,何況他老子也是s市那一派系出來的牛人,偏要來攪合這一灘渾水,擺明了是懷恨在心。當初陳南淮鞍前馬後,為了整走王石屹出的力氣,全警局都知道,更別說王石屹這個當事人了。恐怕一回來就得拿他開刀,陳寅在局裡話語權日少,到時候,陳南淮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到哪裡去。不是被抓去點了天燈,就是成了殺雞儆猴裡的那隻雞。陳南淮看著辦公室圓桌邊上,坐著沉默著的一圈人,沒來由地覺得一陣荒謬。王石屹要是能把他整走也不是什麼壞事,他早就不想做了……他瞥了瞥腦袋,餘光正掃到端端正正坐在一旁的周遊。他今天換了一身小西裝,仍是用一件白大褂遮住了大半,陳南淮看向他時,周遊正在看他,四目相接的那剎那,魔術師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一排潔白的皓齒,都讓陳南淮覺得有幾分耀眼起來。他慌慌張張地扭過頭去。卻聽到李蘭舟說:“這次去s市行動,倒不是完全一無所獲,”他指了指身後的白板,上頭有一張人像。“這是恆通模具公司的老總,張強。”陳南淮一走進門就已經看到了那張肥頭大耳的臉,眼神裡更是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惡意,讓他略感不適。“他也是目前唯一在逃的,當年的汙染事件的幾個首腦之一,目前長居蒙特利爾。此人心思縝密,s市暗中進行的搜捕行動中,不乏從國外誘騙回國,再行抓捕的計策,此人卻沒有中套,龜縮在老巢之中,沒有任何動靜,並且據說此人在大肆毀滅證據,而當時作為顧問的許光躍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一日不死,恐怕張強寢食難安。”陳南淮看著那個人像,又聯絡了一下案情,覺得有那麼一些不和諧的內容,只是一時半會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李隊,可這人目前在國外,又沒有確鑿的證據,這是個死扣啊?”李蘭舟眉頭緊鎖,同樣也沒有什麼頭緒。他本來也是準備去s市來個魚死網破,s市是許光躍的第二故鄉,他在那邊學習和工作了小十年,可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埋在一重又一重的沙塵底下,時間不容他在那邊抽絲剝繭,從層層疊疊的人脈網路裡尋找出合適的線索來。沒有兇手就沒有辦法指認主謀,而沒有主謀同樣無法辨認出誰才是真正的殺手。一道雙重否定,兩個無法定論的推論,無頭無尾,懸案一樁。“而且,許光躍書房和他的死相都表明了,這一切是熟人作案,張強怎麼找得到一個和許光躍關係熟稔,同時又肯替他賣命的人?許光躍的社交圈無外乎那些老學究,還有他那些學生,剩下的還有他的那些親戚,這些人都沒有可能被張強收買。”陳南淮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重點是我們要知道,這個長久以來,和許光躍保持著不可見人的關係的男人,到底是誰?我覺得,我們可以突擊審問賈泓,或是許麗麗,我覺得賈泓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沒有如實交代給我們聽。”“賈泓什麼都不會說的。”李蘭舟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陳南淮把把玩了一會兒的筆丟在桌上,丟下一句話,仰躺在椅子上,不再說話。會後,陳南淮拿著剛從假道學手裡拿過來的資料袋,從裡頭搗鼓出一大疊列印完畢的相片來,有人泡了一杯熱茶,蓋上蓋兒放在他的手邊。陳南淮說了聲“謝謝”,回過頭卻看到周遊正看著他手裡拿著的東西,眉頭微微皺起,他甩了甩相片說:“喏,李道長帶隊s市一日遊,照片可都在這兒了,假道學說沒什麼好瞧的,我就要過來看看,你也要來看?”他言談之間,裝作若無其事,心裡不知道為何慌得夠可以的。“李隊被你擠兌得去找許夫人了?”“由不得他不去找賈泓問話,因為你之前提供的方案裡,那條線索又斷了,我們就像是那隻沒頭的蒼蠅,嗡嗡嗡地飛來飛去,啪嘰一下就撞在玻璃窗上。”陳南淮翻了幾張說:“刁蠻這是去旅遊還是去抓人的,遊山玩水似的,都拍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