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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仍是在笑,只是看得陳南淮有點發苦,這陣子苦澀從迷濛的煙霧內,散播開去。陳南淮抬起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卻接上那一雙澄澈的目光。“我被許多人誤會過,他們邀請我,把臂同遊,我一一婉拒,他們詆譭我,譏諷我,言語如刀,我不曾在意過。這世上萬萬人惡言中傷,我當穿堂風,任他過往,報以一笑;唯有你言之鑿鑿,我這心頭肉,一點點都經受不了。”作者有話要說:鸚鵡君明明瘋狂提示:我們周遊酸了!炒雞酸! 大變活人(十九)陳南淮都不知道是怎麼離開周遊家的。陳南淮記得,在那陣煙霧繚繞的風景裡,那個白衣男人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鹿。於林間奔跑,在這片他最為熟稔的林地裡,他卻迷了路,不知歸處。他跌跌撞撞在沒有開燈的樓道里闖蕩,像是個做賊心虛的小偷,左右門戶寂靜無聲,他藉著微微的月光,看到上面大紅的“福”字,還有日漸模糊,紅彤彤的對聯。這些大概都是幸福的家庭吧?而他什麼時候能夠看到?他捫心自問,最終一無所獲,失魂落魄地找到停靠在路邊的車子,像是避禍一般,一把拽開車門,坐了進去。與此同時的三十七棟三樓,周遊坐在原地一言不發,他抻著手臂,眼神迷濛,眼前的菸圈一層層的擴大,叫做“斯基”的貓像是受不了這股味道一樣,從主人的懷中跳了出去,示威般地對著籠中鳥露了露潔白無瑕的牙齒,消失在了房間盡頭。一個怪異而彆扭,像是那隻叫做阿禹的緋胸鸚鵡發出的聲音,在大廳內乍然響起:“一出好戲。”仔細聽起來,又與那隻鸚鵡大不相同,那個聲音就像是兩片生鏽的鐵片相互碰撞摩擦,像是故意為之,刺耳而抓心。“看戲看過癮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周遊的聲音不鹹不淡,像是對這個無時無刻窺視著自己生活的上家並無多少尊敬。他是一枚棋,舉足輕重的棋子,從一開始的魔術師身份,到現在幹曾學的得意門生,再到組織的得力干將,他一點點把資源吸納到了自己的身上,從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到現在不可捨棄,甚至要處處被人依仗。他自然有自傲的本錢。“沒有沒有,我對周大魔術師可不敢有什麼意見,相比你這個現在上頭眼裡的大紅人,我只是個傳話的,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建議,想要說給你聽一聽,你若是覺得不合適,就當我放了個屁。”“陳南淮是個聰明人,很聰明,不過何天峰的死,和他們那幫老油條的退居二線,對他打擊很大,但老虎哪怕病了,也有一口好牙。更何況,把別人的感情玩弄於股掌之間,自以為算無遺策,可別到時候泥足深陷的是自己,大好的前程都斷送在這個小片警身上了。”說著,那個聲音怪笑了兩聲,說是在笑,更像是在嘲弄一樣。客廳之內,出離的沉默,周遊高大的身影漸漸陷入了沙發裡。那個難聽的聲音繼續傳來:“還有件事,有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出現了,你猜得很準,我等你的好訊息。”那陣聲音不等周遊說些什麼,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一聲懶洋洋的鳥鳴:“難聽!難聽!難聽!”叫了個不停,周遊抬起頭看著煙霧繚繞的房間,不發一語。那重積在雲霧裡的雨水,終究沒有在夜裡當頭潑下。陳南淮第二天是被一通連環奪命十八call喚醒的,他掃了一眼那個正在床頭櫃邊,不斷旋轉跳躍,震動不止的破手機,上頭黑底白字顯示著三個大字:“蘭妞兒”。一般李蘭舟不會提供打電話喊起床的業務,就像是他的諢號一般,哪怕升任了刑偵大隊隊長,他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無為而治的模樣,更兼之,陳南淮也不會聽從他的管教。久而久之,兩個人就形成了一種默契。陳南淮睡眼惺忪地接起電話,還打了個哈欠。電話裡的人,語速很快,但同時也十分淡然,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是陳南淮的臉色卻越聽越是難看。就像是起了個大早,又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在這個夏天未到的日子裡,遍體生寒。……李蘭舟的小分隊在s市,幾乎可以說得上一無所獲。新上任的s市市長早已暗地裡快刀斬亂麻,將所有當年涉事的人統統一網打盡,除去還在海外潛逃的人犯,其餘人都早早得以控制,這些人早已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機會再□□?而且更壞的訊息也同樣接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