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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儘管這次看在家人的面子上,沒有鬧大攤牌,但再有下次的話,自己再怎麼為難也不會輕易掀篇。
由此,杜茹心裡已經有數,再給江行雪不痛快,到頭來最不痛快的只會是多管閒事的自己。
她向江行雪道歉:“以前發生過的不愉快,我非常不好意思。”
江行雪搖搖頭,尋求幫助般看了一眼杜羨。
杜羨把他往前推了腿:“本來在你眼裡,他可能單純是我男朋友,現在再詳細補充下,這位還是陸成川的親弟弟。”
要是剛才是尷尬的話,現在杜茹已經無地自容了,她抬手扶了下額頭,說:“陸傢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小兒子?”
杜羨回答:“哪有突然,他都二十歲了,只不過是別人不知道。”
江行雪解釋:“嫁給杜羨前,我確實不在陸家,後來回去的。而且,你最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
他心心念念著杜羨那會遭的罪,杜羨笑了下,拿他沒辦法。
杜羨道:“算了,她有陣子學做菜,我的胃都要被試吃給試壞了,沒少進醫院。”
“對不起。”杜茹說,“這酒會是為了他辦的?你們該很忙吧。”
“這就走了。”杜羨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愛面子的表姐即將撐不下去。
“反正,給弟弟的是真心話。”杜茹道,“趕緊的。”
江行雪反應不及:“啊?”
他心想,難道給自己的是虛情假意?
“嫁給我表弟,你不就也是我弟弟麼。”杜茹猜到他的想法,抱著胳膊說。
見完一圈杜羨的親戚,江行雪不可避免地喝了不少酒,再被姍姍來遲的父母帶著,又灌進去許多,兩個小時下來,他已經在角落裡默默犯暈了,靠在牆上看著被人群簇擁起來的幾處地方。
除了自己以外,陸成川也好,杜羨也好,都對這樣的酒會得心應手,他感嘆著自己果然還太青澀,緊接著又開始想,此時此刻美好得彷彿在做夢。
放在一年前,他在悶悶不樂時只能跑去荒蕪寂靜的地方數星星,痛苦再怎麼沉重,快樂再怎麼渺小,這些情緒都無法和第二個人分享,沒人在意他的感受。
要是和一年前的自己說出這半年的經歷,估計他都不敢相信。
自己會在古堡般的酒店裡穿梭,向來強勢嚴厲的家人在自己這裡露出儘量溫柔的一面,拉著他的手向所有人介紹,而自己的愛人則以風度翩翩的姿態地來到他的世界。
喝多了以後,感官逐漸模糊,可情緒變得細膩起來,江行雪望著杜羨走神,杜羨端著一杯淡寶石紅的雪花沙,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側過臉朝向他,指尖晃了晃酒杯。
江行雪腿有些軟,耳根也泛著淡粉色,縮在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裡,眨著眼睛再揚起嘴角。
酒杯被他塞給服務生了,只能伸手點了點自己的酒窩,頭跟著手指戳過來的方向一歪。
杜羨垂著眼睫盯著他,過了會藉口抽身出來,到江行雪那邊去,江行雪傻乎乎地哼著不成曲調的歌,聲音很輕,湊近了才能聽到。
“怎麼酒量那麼差,會不會待會發酒瘋?”杜羨捏了把他的耳朵。
江行雪躲開對方那想要掐自己臉的手,還拍了下他手腕:“那你記得給我準備一把梯子,我給你摘月光去。”
這點程度不至於意識模糊,摁在考場裡甚至還能做一套試卷,可杜羨怕他難受,乾脆帶他去外面吹風。
頂樓的花園裡可以遠眺市中心的高樓大廈,晚間落過的雪把花花草草蒙上了白色的一片。江行雪靠在杜羨的肩膀上,嘟囔著這場雪太短暫,沒法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