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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那樣的撕心裂肺,從此以後她對分手有了強大的免疫能力。
天不會塌,世界不會變成廢墟,她不會絕望到彷彿沒法再活下去,更不會在無數個思念氾濫的夜裡懦弱地告訴自己,不如算了吧,不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和好吧,和好了一切都好了。
太痛了。
如今再乍一看到杜承的訊息,畢竟是三年的牽絆,心中到底還是泛起不小的波瀾。她盯著六點看了一會,取消了杜承的關注,也移除他的粉絲,只是深夜終究容易鬼迷心竅,這種猝不及防的回憶殺打破某種制約的平衡,她沒忍住好奇心,去他的微博裡面找了那個女人,關注裡面沒找到,又從粉絲裡面找。
那個女人不難找,不出一分鐘宴隨便點進了她的微博,她的最新微博在三天前,轉發了一條關於分手後對前任態度的微博,並說:「所以我很不明白那些分手了還留著和前任有關東西的人是什麼心態。」
直接消滅了宴隨刪除恩愛博的想法。
什麼什麼意思,留著讓你寢食難安咯。
就不刪。
留著膈應人也不錯。
這時,手機響,傅行此的訊息:「明天陪我去見見我朋友吧。」
那頭傅行此的那群朋友催他帶宴隨已經很久,不過他除了那天在電話裡跟她提了一嘴,後來沒再和她提及。
她指尖輕點兩下,應下來:「好。」
宴隨這一覺睡得不□□穩, 身旁傅明灼睡相不老實, 翻來覆去地動, 攪得她每每剛有點迷迷糊糊就又被吵醒, 也不知道最終是幾點入睡, 反正入睡前最後的記憶力,窗簾已經隱隱透了外頭的晨曦。
託小鳥六點的福, 她做了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夢到自己在美國生活的那些年,身邊是異國他鄉的大街和膚色各異的同學,沒了羅女士的管束天高皇帝遠開懷又肆意,當然, 她也夢到杜承, 他還是那個體貼又忠犬的男友, 一門心思全栓在她身上。
夢和現實混淆,調換了位置。
她對羅晶晶說:“水蘿蔔, 我夢見杜承出軌了。”
羅晶晶安慰她:“別傻了, 杜承對你這麼好,怎麼會出軌呢?”
宴隨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既然如此, 她和傅行此那些彎彎繞繞就都不合理了, 她良心難免不安:“可我好像又重新喜歡上我初戀了。”
“阿隨, 這可不行啊。”羅晶晶義正言辭, 開始給她上思想政治教育課, 批評她不該朝秦暮楚。
就在這時,有遙遠又模糊的男聲入耳來,宴隨一面覺得這個聲音好吵好煩,怎麼都躲不開,一面又拼命回憶,為何這聲音這般耳熟,這是誰的聲音。
現實開始佔領越來越多的陣地。
是傅行此。
得到答案的瞬間,宴隨清醒過來。
她睜眼,看到傅行此衣冠楚楚領帶筆挺,彎腰站在傅明灼身旁喊傅明灼起床——傅明灼在幾天前正式開學,成為一名初一學生,雖是週末,她仍有補習班要去參加。
傅明灼不樂意起床,哭喪著臉:“哥哥,星期六為什麼我還要去上課呢?”
宴隨把頭蒙進被子裡,她太困了,即便有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在旁也不能阻止她的意識陷入模糊。
再一次醒來,是被傅行此叫醒的,他掀開她臉前的被子,稍彎下腰和她說話:“公司裡有事,我過去一趟,你記得到點起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