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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幾句話他便離開。這是他們互相預設的規則,不讓談戀愛影響學業,所以即便是放學後或者週末他們也不會長時間黏在一起。和傅行此談戀愛期間,宴隨的成績沒有任何下滑,牢牢保持名列前茅的名次,碰上難題,她會向他請教。
戀情不算低調,宴其盛和羅子琴都有所耳聞,不過看在宴隨的成績沒有受到影響,甚至在期末考試中,她的排名從前兩次月考的十名開外跳到年級第五,夫婦倆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提醒她注意分寸,除此之外並無阻攔。
那段日子,宴隨非常快樂,前所未有的快樂。每天的生活都讓她充滿期待,她樂觀,積極,因為他而變得更優秀。
唯一的擔憂便是他上了大學會遠遠離開錦城。
他的狂妄名正言順,他真的考得很好,應該說是特別好,那一屆錦城的理科狀元。他很聰明,而且一直刻苦,聰明的人一旦努力是沒有上限的。
各大名校紛紛向他拋來橄欖枝。
錦城當然也有非常優秀的大學,但是還稱不上國內一流的頂尖學府,設身處地站在傅行此的立場,宴隨理解他不會甘於被困在家鄉的雄心壯志。她知道他沒有報考雅思或者託福,並不擔心他會出國,但離開錦城,也已經是一個很遙遠的距離。
他失蹤了,一整天,她打爆了他的電話,聯絡了他所有她能聯絡到的朋友,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夜幕四合,他才回電,面對她的質問和責備,只輕描淡寫告訴她他會留在錦城,而且他甚至不打算去錦城最好的大學,那所大學在郊區,與他家中至少有一個半小時車程的距離。
“我有兩個妹妹在這裡,我怎麼走開啊。”他如是回答她,“而且我要開始去公司報道了,學業太忙的話,沒法兼顧。”
宴隨捨不得他走,但更捨不得看他這樣潦草安排自己的將來。
沒有勸動他,他一意孤行填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學校,距離家中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
他滿不在乎:“我又不需要學歷來給我的人生添磚加瓦,等混成宗揚的老大,不比什麼都風光麼。”
謊話。
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他何苦刻苦學習。他分明想遠走高飛一展宏圖,卻選擇了停止扇動羽翼。
塵埃落定,多說無益,此事宴隨絕口不提,只是刁蠻任性的性子收斂不少,儘量不讓他煩心。
不過,其實從前她就對把握尺度駕輕就熟,讓自己保持在無趣和作中間,這個中間,大約可以用情趣來形容,讓他覺得自己被依賴,但不至於被束縛。
包括對宴連,宴隨也從來沒有不講道理到要傅行此和她零接觸零交流,畢竟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斷交就做得太難看了。
只要他有那個態度,她就滿意了。
宴隨16歲生日前一天,和傅行此的朋友們一塊去江邊放了風,然後去他家弄了一場自助燒烤,租了燒烤架炭火,準備了各類烤串,一群十幾歲的少男少女在他家的露天院子裡自食其力,忙得熱火朝天。
那天本來傅行此是要把傅明灼介紹給宴隨認識的,雖然只是個小孩,但宴隨仍是鄭重其事冥思苦想了好幾天,她喜歡傅行此,當然也異常重視他的親人,當天她給傅明灼帶了一大堆禮物,奈何那天傅明灼被外公帶去看戲劇表演了,姑嫂二人並未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