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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連也在,照例,除非必要,她和傅行此並沒有多餘的交流。
從這方面來說,傅行此確實是一個很給宴隨安全感的男朋友,和她在一起以後,他從來沒有和別的女生有過任何令她不舒服的過密舉動,一片坦蕩蕩,手機任由她心血來潮翻,社交網路任憑她隨時隨地登入。
而另一方面,儘管宴隨不喜歡宴連,但她清楚宴連的心氣頗高,她的男朋友,宴連就算再喜歡也不屑下手。
如同最初她以為傅行此是宴連的人,便死死遏制住了多餘的想法。
宴家的女兒,骨子裡留著一樣的、驕傲的血液。
那天大家忙活到近九點,吃飽喝足後眾人留下一院子的狼藉陸陸續續告別,宴隨也和大部隊一塊離開,羅子琴已經好幾次打電話過來催,最近宴隨和傅行此待在一塊的時間多了些,已經連續好幾天晚歸,導致羅子琴語氣不太友善,宴隨自知理虧,沒再逗留。
到半路,宴隨發現自己帶去的照相機忘了拿,她一邊原路返回一邊給傅行此打了電話,要他把照相機給她拿出來。
她回到傅家的時候,一群朋友都已經人去樓空走了個精光,院子裡安安靜靜,傅行此拿著照相機的帶子在半人高的木柵門邊等她,垂著頭,腳尖碾著地面,相機隨著他的動作在他身側輕輕晃動。
一看到他,宴隨又捨不得走了。
聽到車軲轆的聲音,傅行此抬起走來。
宴隨下車,小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隨口問道:“人走光了?”
傅行此停了一瞬,才說:“嗯。”
“你猶豫了。”宴隨朝燈火通明的屋子望一眼,揶揄道,“讓我猜猜是哪個姑娘留下沒走。”
他笑起來:“那你進去檢查。”
宴隨只是開玩笑,哪裡會真的去檢查,在門口和他拉拉扯扯又耽擱好一會,直到羅子琴又一次打電話過來催,且這一次羅女士耐性告罄直接大發雷霆。
宴隨苦著臉掛了電話:“嚇死我了,我真的得走了。”
走前還撩撥他一把:“哥哥,明天你就可以親我了,期待嗎?”
傅行此悶笑,按著她的後腦勺抱了抱她。
時至今日,宴隨最慶幸的是儘管敏銳地捕捉到了傅行此的異常,但她沒有真的閒到進去檢查,要不然她大概會在宴連憐憫的目光中一敗塗地,更沒有後面對傅行此不留餘地的反殺。
在回家路上,宴隨開啟相機想順便翻看拍下的照片,但是沒怎麼使用過的相機居然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回了家,她給相機插上電源電,等洗漱完畢,正好相機也充了一點電,她盤腿坐在床上開啟相機,發現裡面多了一個漫長的影片,想來這便是導致相機自動關機的元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小心按到了錄影。
相機當時放在他家客廳,對準的方向是一個無人的角落,影片毫無觀賞價值,只能聽見或遠或近一片亂哄哄的嘈雜聲,宴隨原打算直接刪除,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一邊快進一邊看了下去。
影片臨近末尾,眾人作鳥獸散,已是一片安靜,在即將點下刪除鍵的瞬間,宴隨聽到了宴連的聲音,由遠及近,與此同時,還有傅行此。
他們在激烈爭吵。
前面的對話,因為距離的原因,即便把聲音調到最大,宴隨也只能提取到幾個模糊的字眼,無法拼湊成連貫的劇情。
可隨著二人走近照相機,他們的對話逐漸被錄影清晰記錄。
宴連的聲音是罕見的激動:“先是李倩,現在又是宴隨,傅行此你有意思嗎,是不是我身邊的人你都要輪一遍?”
宴隨扶著相機的手不自覺顫抖,像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兩三秒鐘窒息的安靜後,她聽到他一如最初的涼薄聲線,陌生又遙遠:
“有啊。怎麼,你後悔了?”
到這裡,影片戛然而止,相機因為沒電自動關機停止錄影。
從初見至今,所有過往紛紛疊疊,像下了一場瓢潑大雨,在腦海中亂碼彈跳毫無章法地播放一遍,彷彿過了一整個世紀的漫長,宴隨拿過手機,給杜承發了條訊息:「在?」
收到宴隨的訊息, 約莫半小時後杜承就出現了, 過來找她的時候還帶了個蛋糕盒大小的生日禮物盒, 外頭綁著一個淺粉色的緞面束帶綁成蝴蝶結。
他沒有對她自私且無禮的請求產生任何不滿的情緒, 遠遠看到她, 揮手朝她示意。
宴隨沒有回示, 只木木地看著他走近。大腦茫然接受著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