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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當時知道齊劉海因為他給宴連擰瓶蓋吃醋的時候,宴隨還覺得齊劉海真矯情。但是等他成了她的男朋友,她發現她也很介意,醋勁比齊劉海只多不少。
傅行此已經不記得那檔子無關緊要的小事:“我給別的女孩子擰過瓶蓋嗎?”
“嗯。”宴隨說,過往不可追,她既往不咎,但未來是屬於她的,她要牢牢把控,“以後不準了,只能給我擰。”
傅行此勾勾唇角:“知道了。”
宴隨滿意了,開始下一波盤查:“你和宴連,是什麼關係?”
“宴連?普通朋友。”他答得很利落,毫不猶豫。
她得寸進尺:“我不喜歡她,你不可以再和她做朋友。”
這要求似乎過分了,男女朋友本無權干涉對方正常的交友圈。
“你們是姐妹,為什麼不和?”傅行此好奇道。和手足相依為命的人,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她們留著相同的血卻兩看生厭。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宴家兩姐妹的愛恨情仇實在是一段很漫長很瑣碎的歷史,宴隨原本想給他舉幾個例子來著,但當時想來很生氣的事臨近傾訴邊緣卻覺得不過如此,說出去只會顯得她狹隘小氣,於是偃旗息鼓,只嘴硬道:“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
因為不喜歡宴連,所以中考畢業報考高中時,明明嘉藍離家更近,宴隨卻選擇了去明輝就讀,就因為宴連在嘉藍,後來羅子琴要她轉學她更是百般不情願。
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女性的直覺靈敏。即便傅行此和宴連關係平平,活躍在同一個好友圈裡的泛泛之交,但宴連看傅行此的眼神,宴隨看得懂。
她比誰都清楚,當一個女生喜歡傅行此的時候會用什麼眼神看他,藏得再深,也沒有用。
傅行此聳肩,仍是覺得她們匪夷所思:“一直到看到宴連的爸爸也給你開家長會,我才知道你們是姐妹。”
宴隨當然不希望宴連大肆宣傳她們的關係,但當宴連絕口不提,她仍然感到不痛快。討厭一個人就是如此,左也不對,右也不對,光是存在就是礙眼。
話已經說出口就沒有收回去的餘地,她拉著他的袖口晃了晃:“行不行啊?”
其實心裡有忐忑,見識過他對齊劉海的態度,知道他一旦涼薄可以多殘忍,她不免擔心自己是否太過僭越挑戰了他的底線,萬一也被他如此對待,她又該如何收場。
他沒有不耐煩,唇角弧度不減反增,答應得爽快:“行啊。”然後稍稍湊近她問道,“所以你可以答應我了嗎?”
宴隨不躲,大膽迎視他,點頭:“可以了。”
宴隨並不是一個見好就收的女朋友,她立刻要求傅行此更改手機解鎖密碼,交出各項社交平臺的賬密,並要他在校內秀恩愛以宣示主權,即便她知道傅行此是一個非常高冷的男孩,別說是秀恩愛這麼高調的行為,就是動態他都從來不發。
新官上任,就要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當天夜裡和他打電話,她問:“我今天答應你,會不會影響你明天高考?”
傅行此知道她在跟他調情,卻一反常態答得認真:“不會,你會給我力量。”
次日高考,早晨宴隨陪他吃了早飯,又跟著他一塊去的學校,在校門口目送他進去以後,她並未離開,在原地和烏泱泱等的家長群體一起等待,烈日當空,傳達室屋簷下的陰涼處就那麼點大,她不願意和大伯大媽們擠,撐了把聊勝於無的傘愣是等到他出來。
門衛得得到監考員完成所有程式的指示才可以開門,高考生都被攔在校門裡面暫時不得放行,這下宴隨顧不上嫌棄別人汗涔涔的身體了,擠到最前面那排,隔著柵門,不過到底年紀還小,介意周圍家長們異樣的眼光,所以欲蓋彌彰地喊了他一聲“哥哥”:“哥哥你考得怎麼樣?”
傅行此看著她被曬得紅撲撲的臉,又被她這一聲哥哥給喊得有點懵,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從柵欄裡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只有自負的二字:“很好。”
那天的日頭毒辣,沒有風,沒有云。
他又狂妄,又溫柔——對世界狂妄,對她溫柔。
撫在她頭頂的手,乾燥,溫暖,是讓她安心的力量。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啊。
再後來,宴隨都喊他哥哥。
傅行此高考完畢,宴隨尚未結束高一的課業,從前天天在學校可以看到的人突然不見,心理落差不小,不過傅行此每天幾乎每天中午都會給她帶飯,不會耽擱太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