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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隨坐在副駕駛位上,傅行此的車她第一次見,但開車的傅行此她也第一次見,比起限量版超跑,她顯然對後者更感興趣些,這廝本來就適合戴眼鏡,這回戴了副墨鏡,更是帥得喪心病狂。
載著她,傅行此講究安全第一,壓下這個年紀的男孩骨子裡的冒險精神,全程把車開得規規矩矩。
城市道路限速50,他就只開50。
車載電臺調在音樂之聲,主持人聲腔柔軟,字正腔圓:“下面這首歌依然是上個世紀的港樂,來自關淑怡的《難得有……”
宴隨對老歌沒什麼興趣,幾乎從未涉獵。
主持人話未完,傅行此換了臺。
“怎麼了?”宴隨問,歌曲連前奏都還沒出來。
他沉默一下,說:“我媽媽很喜歡這首歌。”
宴隨忙把話題扯開了。
這本是兩個看似不相關的小片段,如同每天發生過無數無關痛癢的對白和交流,宴隨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精準到不可思議,掘地三尺都能把蛛絲馬跡挖出來。
比如她到了這一刻,莫名把這兩件事給關聯起來了。當時在小飯館吃飯的時候,宴連半途關掉的歌應該就是關淑怡那首難得有……後面未完的歌名她暫時不知。
想當時,雖然宴連冠冕堂皇說是嫌電視機的聲音太吵,可宴隨心知肚明宴連是因為傅行此所以才關的電視機,覺得宴連小題大做的同時,她有些泛醋意,這是她的男朋友,宴連為什麼越俎代庖關心。
看著越來越近的宴連,宴隨終於恍然大悟,傅行此哪裡是嚇一跳,他是觸景傷情,宴隨更不是小題大做瞎操心,她只是太明白什麼是傅行此不敢隨意觸碰的回憶。
距離已經夠近,正常音量能無障礙對話,宴隨難得在私下相處的時候主動和宴連打招呼:“我以為你早就回來了呢。”
宴連目光從杜承身上收回來,顯然也對宴隨這聲招呼感到意外,頓了一下才回應:“吃太飽,散了會步。”
“興致不錯。”宴隨微笑。
宴連意有所指地暼杜承一眼,落下一句“你更不錯”就進了屋。
宴隨把照片傳上校內不到二十分鐘,傅行此就給她來了電話,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唱的哪一齣?”
“看不出來?”宴隨反問。在發校內之前,她做了最後的確認,上網搜尋了關淑怡併成功找到那首歌的全名叫《難得有情人》,特別的前奏一出來,她便立刻認出這便是餐館裡點歌臺播的歌。
傅行此沉默一小下,在忍耐脾氣,過後才開口:“我哪裡惹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
傅行此又一次沉默片刻:“你回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對,我就剛才變的卦。”
“不開心你直接告訴我。”傅行此的怒氣已經有洩露的跡象,“不管怎樣,不要用這種方式。這不好笑。”
到這裡宴隨把電話給切了,因為再多說一句她都沒法忍住哭腔。
也許是傅行此和宴連的那場被不小心錄下來的爭吵耗盡了他為數不多的耐性,所以面對女友,他並不像往常那般百依百順,宴隨把電話掛了,他沒有回撥。
第二天,他收拾好心情倒是又來找她了,而且是直接來了她家門口找她,恢復了從前的溫柔和體貼,哄她,向她道歉,還給她準備了一大堆生日禮物。他不信她會突然移情別戀,換了任何一個誰可能都不會相信,他們的戀期那麼甜蜜,而且最後的離別前她還對他依依不捨。
可宴隨沒有任何鬆口的跡象,話說得一句比一句絕情,那次對話幾乎用盡了她畢生的尖酸和惡毒,到最後二人的交流又一次臨近不歡而散,宴隨說:“你為什麼就這麼自信我不會喜歡別人?要是你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宴連,她昨天都看見了。”
傅行此額角的青筋凸著,他喉結上下滾動一下,甩了手裡的禮物扭頭就走。
也許是宴連的話可信度真的很高,至少接下來好幾天,傅行此都沒有再來找過她。
最後一次找她,電話裡他語氣柔軟,也疲憊不堪:“不要這樣。有事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哪裡做的不對,你告訴我。”
宴隨問:“告訴你你就改嗎?”
事情終於有了突破口,傅行此信誓旦旦:“當然。”
“別再找我。”
“……”
這就是八年前他們最後一次的聯絡。
八年的最初,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