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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驗證發生在頃刻之間。
鎖屏介面退去, 羅列整齊的桌面圖示取而代之,他手機裡的一切都向她敞開了暢通無阻的大門。
這一刻的感覺複雜到難以描述,是怎會如此,更是果然如此。
密碼用慣了懶得改?
不是不可能, 完全說得通,他先前用的那組密碼也用了相當長的年月。
但要說牽強, 也絕不算委屈。
微信的圖示就在螢幕左下角, 唾手可得。
宴隨卻沒了點開的心思, 重新把他手機鎖了推回原地。
久遠的回憶像一潭厚重的幾近凝固的泥漿被用力攪拌,起初略顯勉強,可是很快便由緩至急地流動起來。
不多時,滿盤復甦。
最初,是怎樣的呢?
轉學到嘉藍兩天,宴隨跟一題數學幾何函式題死磕完畢再去食堂,食堂一片門可羅雀,飯菜收了個七七八八。
她沒忘記不許談戀愛之類全國百分之八十的學校都老生常談的規定,還有一點就是學校嚴禁學生點外賣,違者給處分,因為嘉藍之前出過一起學生食物中毒的意外,而那個學生那天剛好點了外賣。
於是,食物中毒的鍋名至實歸地壓到了外賣頭上。
當時宴隨答應得有多爽快,那一刻她定外賣就有多利索。
取外賣肯定是不能堂而皇之去校門口取的,班裡同學說得去西牆邊的狗洞那,宴隨過去的時候,碰到拿著外賣往回走的傅行此。
高一和高三的樓層不一樣,作息也不太一樣,這是宴隨繼“也就那樣吧”之後第一次見他。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姑娘,並非宴連,而是個留著齊劉海的漂亮姑娘,根據校服判斷也是高三生。
他注意力全在齊劉海那,無暇顧及旁人。
無關風月,那張臉上每一處都在訴說著不耐。
擦肩而過的時候,宴隨聽到他對齊劉海說:“就開個瓶蓋這點破事,你還有完沒完了?”
那聲音那口吻,要多薄情寡義就有多薄情寡義。
齊劉海被他的態度氣到,停下來發火:“傅行此!”
她那時才知道他就是傅行此。
宴隨來到學校以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懶得刻意關心什麼嘉藍的風雲人物,倒不是她高嶺之花生性淡泊,而是她毋容置疑一定會成為其中的一員。轉學過來兩天,每節下課高一八班門口前都有慕名而來的男同學推推搡搡探頭探腦。
而傅行此這個名字,宴隨在周圍女同學的口中聽到過幾次。當時她腦海裡就浮現出了他的臉,沒想到還真讓她猜對了。
擰瓶蓋,事關宴連,宴隨前行腳步雖未放緩,但她豎起了耳朵。
宴隨沒等到傅行此搭齊劉海的腔。
她剛轉學來,還沒有分到校服,是全校唯一一個可以進行自由服裝搭配的人,當天她穿了件長及膝蓋的黑色連帽衫,細白直的小腿不懼春天未散盡的寒意暴露在空氣中,一路吸睛無數。
結果她的帽子被一股蠻力從後扯住了。
搞什麼?宴隨莫名其妙地回頭去看罪魁禍首,過程中帽子繞著她的脖子轉了個圈,跟條麻花似的,等到她的腦袋轉夠角度停下來,她的臉貼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溫度微涼。
宴隨下意識側頭躲避的同時,傅行此緩緩鬆開了手,他臉上的不耐還在持續,向陌生人解釋自己唐突行為也只能說勉強收斂了一點,聊勝於無:“拿外賣?”
宴隨頷首,帽子還皺皺巴巴搭在肩頭。
“別拿了,教導主任來了。”
遠處,果然是逮到了違規學生準備大展身手的教導主任,肥胖的身軀正以不可思議的靈活度衝著他們疾速而來。
宴隨先發制人,言之鑿鑿非說自己只是路過。
教導主任當然不信,但是苦於沒有證據。
傅行此手裡的外賣盒是實錘,他說兩份都是他要吃的,給齊劉海也脫了罪。
教導主任不肯善罷甘休,點外賣的罪名無法成立就給安男女生交往過密的罪名:“男女同學單獨到這裡來幹什麼?”
傅行此一指宴隨:“三個人,哪裡單獨?”
最後他被教導主任叫走了,宴隨和齊劉海得以放行。
齊劉海瞪了宴隨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
宴隨嗤笑一聲,跟她又沒有關係,衝她發的哪門子邪火?
真是陳醋成精酸出天際。
等教導主任走遠了,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