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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狼狽,一個精緻。
天壤之別。
可她們莫名很像,因為她們都曾用一聲哥哥讓他繳械投降。
傅行此緩緩走過去,在兩人對面坐下,一瞬不瞬看了好久的傅明灼。
傅明灼小小的身子蜷在宴隨身邊睡著了,很沒有安全感的睡姿,在睡夢中,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緊緊抓著自己掛在脖子上的繃帶,指甲裡嵌著黑色的汙垢,白嫩手背灰塵僕僕,還有幾道不知道哪裡擦傷的細微傷痕。
這個孩子經歷了一場也許會是她人生中最沉重的打擊,她被否定了出生,否定了存在的意義。
天知道收到宴隨報平安的簡訊之前,傅行此究竟經歷了怎樣永生難忘的恐懼和擔憂,想到傅明灼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流浪一整個晚上,他幾乎要瘋。
如釋重負的同時,他不敢再看,唯恐自己失態。
不管怎樣,至少傅明灼平安無虞坐在他面前。
宴隨低頭,搗鼓手機,用的沒被傅明灼靠著的那邊的手。
很快,傅行此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一聲,他拿出來,看到宴隨的簡訊:「她說自己是掃把星,不想再害你。」
傅行此盯著那條簡訊看了好半天都沒有抬頭,從宴隨的角度望過去,他額前垂下來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眉眼,表情也淡漠,唯有攥緊手機的手洩露了他翻滾沸騰的情緒,因為用力,那手爆著青筋,骨節都泛了白。
過了好久,他才給她回覆訊息:「謝謝。」
曾經令雙方都如鯁在喉,所以重逢後他們的每一次接觸都逃不過劍拔弩張,此刻倒是終於迎來久違的和平共處。
這樣的日子久遠到不可思議,好像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情。
注意到宴隨座位旁邊的行李箱,傅行此看了看行李箱又看了看宴隨。
宴隨動動口型:“回家。”
看他低頭又在打字,知道他想說什麼,宴隨先發制人地給他發道:「現在過去已經趕不及了。」
即便趕不及航班,也還有無數種別的選擇,她沒有必要留在這裡消耗時間。
她一走開,傅明灼就會醒,等她醒來,一場對峙無法避免,不管對傅行此還是對傅明灼都太過殘忍。
這是撕開血淋淋的傷口前最後的寧靜。
所以傅行此只是微微頷首,輕輕擱下了手機,沒有和她客氣。
店內冷氣打得很足,怕凍著傅明灼,傅行此脫下西裝外套,半個身子探過桌子去給她披衣服。
兩個姑娘靠在一塊,傅行此沒法排除了宴隨單獨給傅明灼蓋,他雙手各拉住衣服的一端,停留在傅明灼身前一分米的距離,不過短短一秒鐘他便認清了這個形勢,於是微微偏過頭去看宴隨,徵求意見的意思。
距離談不上鼻息交融的近,但也已經足夠能看清對方眼睛裡自己的倒影。
宴隨點了頭。
傅行此快速將外套的一端勾在她肩膀,觸碰她的力量很剋制。
甜品店沒有太多的客人,除了他們就只剩下兩桌開外還有兩個女孩子,不多時,二人吃完離去,她們前腳邁出店面,傅行此後腳去找了店員,表示要包場。
免得人多嘈雜把傅明灼吵醒。
他走開走,宴隨把頭撇向窗外,冷氣下蓋著他的西裝溫度剛好適宜,半邊手臂讓傅明灼枕得有點麻,不過尚在可忍受範圍內。
耳中是他三米外壓低了分貝和店員交涉的聲音,店員英語不太在行,而且日式英語本就以口音中著稱,兩人交流得不是很順暢,在那掰扯了好久。
傅行此留在桌上的手機發出一聲沉悶的震動聲,螢幕隨之亮起來,宴隨聽到聲音,下意識看一眼,是微信資訊。
數秒後,她的手機也震。
祝凱旋的回覆終於姍姍來遲,他先是發了個壞笑的表情,第二條才是傅行此的手機號碼。
宴隨不想讓他誤會,正想解釋自己要傅行此號碼背後的緣由,腦袋裡卻靈光一現,想到了傅行此手機進來的那條微信。
如果她沒猜錯,那是祝凱旋發來的。
如果她繼續沒猜錯,祝凱旋那廝一定把她要傅行此號碼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傅行此說了一遍。
這沒什麼,可以解釋,反正是為了報傅明灼的平安。
可問題是,她要怎麼解釋自己在祝凱旋沒有回覆的情況下就給傅行此打了電話。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問宴連要的號碼吧。
靠之。
宴隨火速回復祝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