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喪又浪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當然喜歡傅行此,喜歡得不得了。
八年前無法抗拒,八年後依然無可救藥地淪陷。
她的心臟經過了八年的鍛鍊,為什麼她比第一次分手還要痛。
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宴隨雙手空空,除了停車費分文未花,徑直打道回府。
可家裡也不是避風港。
傅行此的車就停在家門口,加劇她的心神不寧,掀起陣陣驚濤駭浪,無法平息。
宴隨在門口站立幾秒,整理好情緒才推門進去,他正在客廳陪羅子琴聊天。
羅子琴在給她說好話:“從小就是脾氣倔,難哄,其實心腸可軟了……”
看到她回來,羅子琴噤了聲,笑容滿面地充當和事佬:“阿隨,行此來看你了。”
之前幾天宴隨吃住都在公司,她和傅行此已經好幾天沒見面,這一眼對視力量驚人,暗流狂湧,幾乎瞬間產生火樹銀花的效果。
他瘦了。
想念找到歸宿,眷戀生根發芽。
“宴隨。”傅行此先打破的沉默。
他的出聲提前終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宴隨從視線糾纏中掙脫,不想和他有隻言片語的交流,只衝羅子琴說道:“媽媽,以後不要再讓他進來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您這是在搞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那一套強迫我和他複合嗎?”
說完她不顧羅子琴的勸和上了樓,用力關緊房門,背靠上去,疲倦地閉上眼睛。
不多時,房門傳來叩門聲,透過門板,麻麻的震動傳到她的背上。
“滾開。”宴隨有氣無力地罵道。
房門再次不依不饒地響了兩聲。
宴隨睜眼,去書房拿了戒指。
宴隨有限的生命中,已經三次收到求婚戒指。
第一次是個外籍男友,交往一個月就毫無防備向她求婚,說她是他的此生摯愛,非她不娶,宴隨沒有絲毫感動,只有驚嚇,堅定地拒絕了他。
第二次是杜承,笑話一場,不提也罷。
這第三次,是她最最喜歡過,也正最最喜歡著的男人給她的,是她十六歲的時候夢寐以求的承諾。
幸福明明那麼近了,可似乎只剩失之交臂的命運。
宴隨拉開門,要把戒指還給傅行此。這東西,留在她身邊又刺眼又扎心,不如物歸原主,眼不見為淨。
然而她遞東西的手勢停在半空中。
因為門口不是傅行此,是宴連。
從換房間開始,就像她之前從來不回自己原先的房間,宴連也從來沒有上來過她的三樓,從二樓往上,是宴連的禁區。
這是她們的心照不宣,彼此互相遵守了十多年。
“是我。”宴隨說了句廢話。
宴隨用眼神詢問她所為何事。
“介意我進來嗎。”宴連問道,“我們談談。”
從宴連的記憶開始, 她的父母就是分開生活的, 她跟母親。
父親宴其盛有自己的新家, 另外娶妻, 也生了女兒, 家庭圓滿,她和同父異母的妹妹接觸機會不多, 相處不親不疏;而母親唐越孑然一身,熟人朋友給她介紹男人的不少,她試著接觸過幾個,最終不了了之。
唐越都說不合適。
宴連的外婆嘆著氣對宴連說:“你媽只是怕委屈了你。”
宴連何曾不知道呢,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 她比同齡人早熟許多, 她是真心希望母親可以找到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
14歲那年, 唐越身邊終於正兒八經有了一個男人。他叫李忠,比起宴連的生父, 李忠只是個很普通的男人, 長得普通,家境更是普通,但他溫和善良, 對唐越和宴連都非常好。
他是個鰥夫, 幾年前死了老婆, 有一個和宴連同歲的女兒, 叫李倩。
李忠待宴連視如己出, 唐越對李倩同樣如此。兩個同齡的女孩很快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唐越和李忠見了父母, 敲定了婚期,兩人都是二婚,沒有那麼多講究,一切從簡就行。
這個重組家庭的未來,似乎光明無比。
可宴連開始不喜歡繼父了。
因為她在李忠家裡無意間看到了一堆碟片,上面印著各種各樣的裸體男女,充斥著特寫的器官,畫面不堪入目。14的女孩頭一次瞭解“性”,以這種直觀粗暴的方式,她好幾天沒吃下飯,一看到李忠,那些畫面就不自覺蹦出來。
宴連對準繼父的排斥令唐越